其實,按正常思維來考慮,西、南兩邊的三國,無論從軍事,還是人口,抑或是整體國力,對武國都僅僅是癬疥之疾。
而北邊的剎國方才是心腹大患。
這種時候,把他放在西南邊陲總領軍事,而非是坐鎮北方有些不合情理。
稍微想一想,便能感覺出武旭對於他的忌憚。
‘或許,支開我是因為武旭和黃玄等人在思考怎麼破解石傀。’
商洛一邊咀嚼著一塊既酥且嫩的兔肉,一邊默默思考道。
只是,如果武旭和黃玄真的抱有這種期待,那註定只能是失望收場。
一個最低只能供養出一階層次的世界,去研究一群平均實力在二階的石傀?
這種局面大概類似於原始人去思考電腦、空調、手機等電器的原理一般,知識壁壘鑄就的太高,哪怕窮究武國所有人的思維、智慧,也很難研究出成果,或許時間維度放長一些,有些可能,但短時間內註定不會有未來
此時,下方赫然已經分了勝負。
武國一方,在諸多高手的帶領下,殺得宏國騎軍潰不成軍。
人數有時能決定一切,人數有時卻也什麼都不能決定。
迎著箭雨的洗禮,黑色洪流緊跟著殺入了大片明黃中。
在數千重騎兵的帶頭衝鋒下,後方數萬的騎兵宛如虎入羊群般,身後戰鼓咚咚,號角吹響,主將吳航當即令下,其後的十多萬步兵也呼嘯著向一線原湧來,跟在騎軍背後。
敵營頓時一片混亂。
“元帥,怎麼辦?敵軍殺過來了。”
宏國軍陣中,一年輕將領面容慌張的向一老將稟報。
老將年逾耳順,發須花白,一身明亮金黃鎧甲覆蓋全身,右手持一虎頭長戟,體格健碩,絲毫沒有耳順老者該有的暮氣。
‘果然。’
老將心中悲哀一嘆,事實上,作為宏國軍方支柱,這一戰他並不贊成,奈何他們那位年輕的國主太過渴望建功立業。
話到這裡,他倒並非推卸責任,因為他清楚,此戰打到這種崩盤的境地,他亦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於一線原那種狹窄地形,以重騎兵為鋒,以大批騎軍為刃,集團衝鋒下,若是能夠衝破敵方中陣,必然能夠迎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但一旦這種勝勢來自於對方,那他們這種陣型當真是連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無數的步兵只能像是待宰的牛羊被敵方騎軍宰殺。
這種賭性極大的策略他本不該採用,奈何,他一是沒想到敵軍採取了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戰法,二是,宏國騎兵在佔據人數的優勢下竟然這麼快的敗給了對方,以至於他連半點挽回的時間都沒有。
只是潦倒如此,他依舊沒有放棄,只見他虎目一瞪,當即一聲大喝道:“慌什麼,聽我號令,後軍變前軍,先行撤退,中軍不變,且戰且退,本帥坐鎮後軍墊後,任何人不得潰逃,違令者,軍法處置。”
“是。”
“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