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問過他,他說梁大人管得嚴,不讓他出去,怕他惹出麻煩,影響梁大人的官聲。”何志遠接話說道。
“這倒也是實情,梁大人現在一心向上爬,很在意自己的官聲。”周拂柳點頭說道,接著又對梁月松維護道:“但我覺得他不像一個惹事生非的人啊。”
“我覺得更像是他的藉口。”何志遠說道。
周拂柳無奈的說道。“年前事情多,過了年後再找他好好談談,聽聽他以後的打算。”
“我倒是有個想法,他不是喜歡吃嗎?前世時又喜歡做飯,有一手好廚藝。這個時代的菜做的實在一般,如果他在這方面稍微展露一下也不錯啊。”
“啊!你不會是讓他當個廚師吧!”他現在可是名人,怎麼能去幹這個呢。
“天天“之乎者也”得能當飯吃嗎?”何志遠有些鄙夷的說道。
周拂柳反唇相諷:“算是讓你說對了,這個年代之乎者也真能當飯吃,你不也打算考科舉上位嗎?”
這話說得沒毛病,他還真得都科舉上位,周拂柳如此一說,何志遠被噎得沒話說了。
為了緩和氛,何志遠又解釋說:“我不是讓他去當個廚師,我是讓他把他的這些技藝傳授出去,用他的廚藝入股幾家飯店,一是賺到了銀子,二是還為這個時代做些貢獻。”
“這麼說還算可以”周拂柳臉色好看了許多,想了想又說:“等過了年後再找機會和他談談。”
說到這裡,嚴紀海手中拿著考卷敲門進來,何志遠問:“這麼快就做完了?”
嚴紀海誠實地說道:“有兩道題做不出來,其他的都做完了。”
何志遠接過考卷看了一遍,除了不會的兩道題,其他的竟然都對。何志遠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就你的這個成績要是報名,一定會被錄取。你沒有報名不覺得後悔?”
嚴紀海搖頭說道:“不後悔,職業技術學院沒有我感興趣的專業,我還是跟著師傅學吧。”
何志遠欣慰地點點頭,這個徒弟總算還有些良心,沒有再說去育種的話。
嚴紀海看到準師孃在這裡,就識趣地說道:“師傅,我去整理稿了。”說完又和周拂柳打聲招呼便走出房整理稿去了。
周拂柳看著離去的嚴紀海,笑著對何志遠說:“這個徒弟可比原來的王之學機靈多了。”
“那是,王之學呆裡呆氣的,不太懂得人情世故。這要是換作王之學,他可能還傻傻地呆在這裡不走呢。”何志遠說完這些,又頓了頓說道:“這個嚴紀海就聰明多了,知道師孃在這裡,為師做些不讓他看到的事,所以馬上就離開了。”
說著就站起身來,把手搭在她的香肩上,開始摸索起來。
周拂柳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動手動腳,然後說道:“別胡來,還有正事沒說呢。”
“還有什麼正事?”何志遠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
“我聽哥哥說,梁文盛有向謝閣老那
邊靠攏的意思?”周拂柳問。
何志遠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像梁文盛這種舉人出身的官員,京城裡沒有座師為其撐腰引路,確實難以為官。”
周拂柳說道:“可我聽哥哥說,謝閣老讓我哥秘密調查此事。還說不要調查餘知縣一案,只說到時由刑部審訊,他只需拿到陸家走私的證據和嶽炳謙貪腐的證據抓捕即可。”
何志遠思索片刻說道:“謝閣老既然囑咐不要調查餘知縣一案,那就說明內閣已經發現餘知縣一案有問題。還強調到時由刑部審訊,也就說明不是不查此案,而是說此案更要秘密調查。這可能是皇上的意思,畢竟此案關係重大,又是皇上下旨徹查的欽案,更需謹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的意思是說餘知縣一案還是會調查的?”周拂柳問道。周拂柳前世是大學教經濟與貿易的教授,對於官場的這些爾虞我詐就不如何志遠了。
何志遠點頭道:“我覺得是這樣,我們不妨靜觀其變。等事情明瞭以後再幫幽蘭為其父翻案。”
周拂柳點點頭,無奈地嘆息道:“也好,我是真的可憐幽蘭,只因一樁冤案就讓幾個家庭破碎。即使查清楚了,也再也無法挽回了。”
何志遠也嘆息道:“是啊,當時調查此案的那些官員,未必不知這是冤案。在他們眼裡這樣的小官算什麼,死就死了,冤就冤了。所以我現在不但想方設法賺錢積累財富,更要手裡有兵。當遇到危險時,僅僅有財富是不夠的,必須時刻撐握著槍桿子。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護得了我和我的家人。”
說著便將站在對面的周拂柳擁入懷中......
許久之後,周拂柳從何志遠懷中抬起頭,問:“現在梁大人開始在朝廷中靠山了。你有沒有想過等你進京後,找誰做靠山?”
何志遠搖了搖頭說道:“我誰也不找,我只靠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