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部隊傷亡統計出來了嗎?”劉逸邦又問通訊員。
“統計出來了,昨天我軍傷亡總計四萬四千人,其中陣亡三萬六千人,傷員不足八千。”
劉逸邦頓時楞了一下:“為什麼有那麼高的陣亡率?傷員只有幾千人?不都應該是傷員的人數高於死亡人數嗎?”
通訊員道:“軍長,我們面對的是喪屍,在病毒的侵襲下,受傷基本就等於死了,這些存活下來的傷員,都是被變異鳥抓傷的,沒有感染才活下來的。”
“只有少數一些傷員,被喪屍抓傷之後,立刻砍斷了自己受傷的手腳,才算是活了下來,但是他們已經無法戰鬥了,以後也只能是個殘疾人了。”
這些個血淋淋的數字,聽的劉逸邦心裡一陣陣的疼痛。
但是不管他心裡多痛苦,殘酷的現實就在面前,他還是要去面對。
劉逸邦也沒有絕望,他還是覺得,自己這邊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逐光軍能夠以兩千多人對抗百萬屍群,他這邊二十五萬人,對抗千萬屍群應該是有希望的。
何況他還有援兵。
昨天他就已經給位於秦州的第五集團軍獨立第一師發去了通報,要求對方立刻派兵支援河州。
現在廖玉成的獨立一師,人數已經發展到了八萬多,如果他能夠派遣五萬人過來支援,那麼劉逸邦的還能多一分的把握。
而且李無憂也沒有閒著,先後釋出了幾道命令,要求位於漢月中北部的幾個集團軍,過來支援河州。
訊息昨天就發出,位於遠京的皇家衛軍,已經出兵過來救援公主殿下了。
只是皇家衛軍在遠京,距離這裡數千公里,有些遠水不解近渴。
其他幾家目前還沒有回應,但是劉逸邦也有耐心,畢竟現在每一家距離河州都比較遠,準備也是需要時間的,只要他堅持下去,就能等到救援。
河州城的戰役,牽動著無數人的心。
周邊勢力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這裡。
面對千萬屍群的進攻,人們不認為第五集團軍能夠撐住,但是李無憂的幾道命令發出,如果第五集團軍能夠堅持一段時間,或者援兵來的迅速的話,那或許還有救。
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被求救的幾方,一直沒有做出回應。
直到今天清晨,廖玉成對於劉逸邦的命令,給出了回應。
“秦州周圍屍群動向詭異,疑似有屍王出沒,自身難保,何況還有逐光城唐錚匪軍在一旁虎視眈眈,實在無力支援河州,不過秦州的大門隨時對公主殿下和劉逸邦軍長敞開著,你們可以來這裡避難。”
這一條訊息發出,人們都震驚了。
如果說最有希望短時間支援河州的,那就是秦州了,畢竟兩者的距離並不是特別遙遠。
可是沒想到,廖玉成以這樣一種近乎抗命的方式,直接拒絕了救援。
如果是在以前,廖玉成是絕對不敢的。
不說李無憂掌握的力量,單單劉逸邦的第五集團軍就不是他能對抗的。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廖玉成竟然敢在此刻釜底抽薪,簡直就是吃了豹子膽。
隨著廖玉成的回應之後,周邊的幾個集團軍也先後做出了回應。
理由五花八門,或者喪屍威脅,或者周邊勢力蠢蠢欲動,或者路途太遠,冬季難行,總之都有理由不出兵。
這個時候,人們才猛的警醒。
帝國皇家的力量,已經開始日薄西山。
李無憂一個小女孩兒,終究是無法統帥這麼大的國家。
如果是以往情況還好,但是現在看來,李無憂和劉逸邦,都已經陷身河州,恐怕生還無望。
這個時候,那些擁兵自重的大佬們,已經有了別樣的心思。
如果李無憂一死,恐怕帝國立刻就會分崩離析,那些大佬們也要成為軍閥,各自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