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起來有意外收穫,看來正義的夥伴總是得到命運的眷顧嘛...”
上杉清自言自語的一句,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稍微後退一步,興沖沖的看著山本涼介身上的異變,同時手已經扶上了劍柄。
他現在的狀態可不錯,山本涼介身上的氣息不能讓他感到半點凝重,甚至不如那個已經逃走了,但是身上有追蹤器的蛇行女性。
“這是什麼?”
“他被轉化成了秘儀者?”
“不...不對,他可不像某位神明的信徒,他根本沒有敬畏之心,就是個紈絝富二代。”
“難道是酒吞童子製造出來的那種...依附鬼神之魂的廉價炮灰秘儀者?”
“也不對啊,他的神智清楚,做事有理有據,不像是沒有理智的樣子。”
“有意思...有意思!”
“這難道就是那些外神的手段?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就在他思考的時間裡,山本涼介已經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冷血爬行動物的豎瞳,身上的衣衫襤褸,是被上杉清打得,淤血和青紫色的面板已經開始片片龜裂脫落,淡而薄的紫色鱗片飛快的攀爬滿了他的全身。
山本涼介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沒有感受到這一切的發生,只是用飽含恨意的眼神看著上杉清,咬著牙道:“你出完氣了,我可以走了麼?”
他倒是能屈能伸,好漢不吃眼前虧。
上杉清一聳肩,指了指地上的水泊,沒說話。
山本涼介隨意的看了一眼水泊,隨即愣在了當場。
他的目光從恨意,到驚訝,再到慌亂,最後變成了驚恐。
雙手摸著臉,感受著鱗片的粗糙感覺,他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了一聲。
“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你對我幹了什麼?!!”
重新將目光投向了上杉清,山本涼介的眼眸中理智的神色已經一點一點的被恐懼和瘋狂淹沒。
獸瞳中有些猩紅的光芒亮起,山本涼介無意識的握著手掌,張大了嘴,露出了變得細密而鋒利的牙,以及變得細長的舌頭。
他這時候更像一條直立行走的蛇。
上杉清看著他驚懼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些心情舒暢。
這才是惡有惡報吧。
“你自己造的孽,我可給不了你答案。”
“也許...你本身就是個怪物呢?”
這句話觸動了山本涼介最不願意面對的現實。
從人變成怪物,這已經讓他脆弱的神經負重累累,這句話就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理智的弦崩壞,不可理喻的破壞慾在心中高漲,無窮無盡的力量自身體裡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