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清和野原杏子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分別將自己收拾妥當,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雨勢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他們只能冒雨出門。
洗漱用品上杉清還有買備用的習慣,他做事一向很有規劃,但傘這種東西...他是真的從家裡找不出第二把。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兩人打一把傘出門。
雖然野原杏子的體型有些嬌小玲瓏,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導致她佔用傘底的空間...並不算小,上杉清的這把黑傘也沒有多大,所以兩人共打一把傘的姿勢非常親密,在外人的眼裡,妥妥的情侶關係沒跑了。
野原杏子雖然不介意和上杉清有親密接觸,但她自己覺得雖然洗過澡了,身上的衣服還沒換,總是覺得不太乾淨我身上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味道?這種想法在野原杏子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導致他的身體一直往傘外蹭,還時不時的嗅一嗅自己的衣領,像只焦慮不安的小動物一樣。
上杉清將野原杏子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無奈的笑了笑,伸臂攬住野原杏子的肩膀,將她往懷裡拉了拉,同時自己也挪了一下身位,儘量讓野原杏子不會淋到雨,他倒是無所謂,野原杏子穿的春季校服可挺單薄的,被這大雨一淋,寒風一吹,恐怕感冒發燒是逃不掉的。
他不想看到野原杏子生病。
上杉清自詡是個理智且目標堅定的人,他的人生目標是學習,然後變強,在各個領域都攀上高峰,這個國家的社會等級分明且森嚴,他無力改變這一切,就一定要努力的往上爬。
所以,他沒打算太早的“愛”上一個人,那個詞對他來說有些沉重,也有些早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透過這幾天的接觸,野原杏子確實在他心中留下的不可磨滅的印象,也許是有相同的境遇,也許她逆來順受的性子很惹人憐愛,也許上杉清的內心其實對這種身材和性格的女生根本沒有什麼抵抗力。
反正,現在上杉清不可能對野原杏子的遭遇無動於衷。
他是個重承諾的人。
他答應了野原杏子,會照顧她,就一定會做到。
他說不清現在自己的內心對野原杏子到底是如何看待的,說喜歡也太草率了,他們也沒認識幾天,說討厭那根本扯不上,野原杏子的性格很難讓人產生惡感,這是個卑微到讓人憐憫的女孩子。
上杉清的戀愛觀裡沒有“玩玩”這個選項,他選擇了交往的物件,那一定是以結婚為前提的。
“和杏子結婚麼...?”
上杉清的腦中不可抑制的浮現了這個想法。
“怎麼說呢,並不反感,可也沒有多期待吧...”
“嘖...”
上杉清有些心緒不寧,野原杏子則是羞怯緊張,兩人就這麼走了一路,在八點半的時候,抵達了港區,上泉秀川的道場之前。
因為大雨的原因,本來就僻靜的道場周圍,並沒有什麼行人駐足。
上杉清經車熟路的領著野原杏子來到道場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在得到上泉秀川“進來吧”的回應之後,二人便推門而入。
上泉秀川正對著門口盤膝而坐,膝前橫有一柄帶鞘的武士刀,看到上杉清進來,才微微睜眸,似乎剛從冥想中醒來。
下一秒,上泉秀川的眼眸中就燃起了八卦的火焰,他臉上突然勾勒起了曖昧的笑容,對著上杉清沒正形的眨了眨眼。
“喲,清,帶著女朋友來看我,這還真是第一遭!”
上杉清翻了個白眼,對師父這副模樣也不意外,上泉秀川是個妙人,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一時的少年郎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嘛,就是年輕的時候也有些紈絝孟浪,他正經的時候嚴肅的要命,不正經的時候又經常胡說八道,但他對自己這個關門弟子,是真的傾盡心血培養,這點上杉清感覺的出來。
他這個人,有仇必報,有恩必償,師父的恩情,都被他一點一滴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