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冷笑一聲,向二王子說道:“看來時至今日,你還是沒有真心悔改,你若是不記得,我可以提醒你。父王安排的一百名勇士中,曾有些人刺殺過我,想必是你的傑作吧。還有一件事兒,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明明已經化作了齏粉,為何卻能好好地站在這裡?哈哈哈,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所用的招式不過就如你當初騙取父王一般,找了一個替身而已。如若不然,我早已死在了你的手裡。”
對於大王子的話,相信沒有人會再質疑,因為二王子害他在先,再多的解釋也會顯得蒼白無力。
因此,二王子沒有像之前那般否定一切,而是選擇預設,隨後繼續向狼王求情,“父王,念在兒臣這些年來兢兢業業地份上,請饒了兒臣一命。”
現在的他已不奢求保住現有的勢力,只求保住一條命。
此時此刻,二王子的罪行已經大白天下,狼王一氣之下,竟將手中的寶鏡砸在了二王子的面前,寶鏡立時四分五裂,看上去如尋常的鏡子一般。
“老二,你可看清楚了,這鏡子裡面的是什麼。”
二王子木訥地看著已經破碎的鏡子,鏡子裡的畫面什麼都沒有,漸漸地,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逐漸浮現出滿滿的憤怒。
他轉而看向綠嫵公主,厲聲道:“你這個老女人,本王子跟你有何冤仇,你為何這般設計陷害於我?”
面對二王子的指控,綠嫵毫無懼色,並爽快地承認道:“不錯,正如你所想,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寶鏡,綠孔雀一族也根本不存在可以看到過去的神鏡,這只是我平常化妝用的普通鏡子而已。我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讓你說實話而已。”
“你這個賤女人!”二王子已經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若非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否則早就衝上去報復了。
綠嫵被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你別什麼都怪我,你不想想,若沒有狼王的配合,我這個計劃又怎麼會完美的實施。”
此話點醒了二王子,因為真正接觸過這鏡子的人除了綠嫵,就只剩下狼王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這鏡子是假的。
然而,他卻選擇配合綠嫵演出了這出戏,成功地套取了二王子的話,所以在這個過程中起關鍵作用的不是綠嫵,而是狼王。
二王子難以置信,他不解地問道:“父王,這是為什麼?”
此時的狼王,目光深邃,他正聲道:“你還有膽問我為什麼,你若真沒有做這些,就算我配合著他們演了這出戏,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吧。最重要的是,你居然暗中結黨營私,培植自己的勢力,老子現在還活著呢,你培植這些勢力來做什麼,莫不是等將來對付我。”
狼王說到最後,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中燃起了滿滿的怒火。
二王子惶恐,連忙解釋道:“父王,兒臣沒有這個意思。”
之前選擇替二王子求情的諸位長老也趕緊站了出來,紛紛跪倒在狼王的面前,連忙向狼王撇清與二王子的關係。
現在的二王子如同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瞬間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地步。
說到底,真正害了他的就是他自己,若非他過早地暴露了勢力讓狼王忌憚,若非他輕易就上了綠嫵的當,自認了罪行,否則的話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個境地,這不禁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狼王為了牢固地掌控勢力,只能犧牲二王子了,“老二呀,你現在說這些話,你覺得本王還會相信嗎?”
二王子眼見狼王吃了秤砣鐵了心,求生無望,又何必再求。他緩緩站起身,如同發瘋了一般大笑了幾聲,目光最後落在大王子的身上,道:“老大,恭喜你,你贏了!”
大王子見到被權力矇蔽雙眼,最後又為權力癲狂的二王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回道:“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你爭什麼,是你自己一步一步地毀了自己。”
聞聽此言,二王子更加陷入了癲狂,因為大王子的這句話讓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變成了一個一個的笑話。
他處心積慮地經營這麼多年,到頭來竟是別人看不起的東西,換做是誰也難以接受。
“我不信,你騙人,你虛偽,這世上沒有人不愛權力,就連咱們這位父王也深深愛著權力,否則也不會如此算計我。”
看到這樣的二王子,大王子沒有之前的怒氣,反倒覺得他十分可憐,一個被權力奴役的可憐人罷了。
大王子難得跟二王子解釋,因為就算他說了,這二王子也未必會相信。
接下來,狼王下令廢除了二王子的所有權力,包括他一生的修為,並終生禁錮在狼族,這個懲罰可謂比死還難受。
如此,二王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