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紅韶到底沒有動,倒也不是因為捨不得安紅葉,只是因為太噁心了,撕扯起來萬一不小心沾在手上怎麼辦?
安紅韶將帕子用力的扔在地上,腳狠狠的踩了上去,在地上攆了一圈又一圈,“堂姐往後說話多少也用點心,莫要讓人笑掉大牙!”
說完,拉著冬青抬腳便離開。
“你給我站住,你將剛才的話重新再說一遍!”安紅葉氣惱的伸手就要去扯安紅韶的袖子。
被安紅韶側身奪了過去,“我說一遍又如何?堂姐可知道,今非昔比?如今的你,又能將我如何?”
說著,不屑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安紅葉。
“你個小娘養的,小人得志,你不得好死!”身後傳來了安紅葉叫囂的聲音。
安紅韶的身子一頓,回頭狠狠的掃了安紅葉一眼,這一眼冰冷的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安紅葉的身子抖了一下,說不上為何,她的嘴總是張不開。
有些事她不想承認,可在心底裡總還是有些發虛,安紅韶的話說的沒錯,如今的她們天壤之別。
安紅葉連忙搖頭,不,她不能這麼想,無論如何,安紅韶同自己一樣都姓安,她有的自己也應該有,她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想到這,安紅葉的腰桿重新挺直,只是這會兒功夫安紅韶已經回到了大房,她再如何也不敢追到大房裡頭去羞辱安紅韶,所以,安紅葉回頭將視線放在了,還沒有離開的潘澤宇身上。
潘澤宇在這一瞬間,都覺得有些後背發涼,彷彿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一樣。
看著潘澤宇如臨大敵的樣子,安紅葉突然笑了,“表哥,你看看你真是個廢物。”
跟安紅韶眉來眼去這麼久了,可是等安紅韶攀上高枝後,毫不猶豫的將他一腳踹開,一無是處!
安紅韶本來是想出去走走,清明清明,可是卻吃了一肚子氣回來。
進了屋子,安紅韶惱的將繡鞋踢到一邊,讓下頭的人趕緊拿下去扔了,即便是洗乾淨了,安紅韶都不想再穿,總覺得膈應的厲害。
安紅韶在地上走了幾圈,總想著用世上最惡毒的語言來罵安紅葉的噁心。
可是想著想著,卻突然驚了一下。
跟低俗的人在一起,你會不由自主的被拉入深淵,今日安紅葉吐了一次,下次如果故技重施呢?安紅韶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每次都能憋的住,不跟安紅葉動手。
君子為何不立危牆之下?那是因為聰明人都會將自己摘出去,冷眼看旁人,而不是自己下場與人撕扯?
這般一來,會在不知不覺的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安紅韶拍著心口的位置,讓自己緩和片刻。
這便是大家和市井之人的區別,她從未在連家見過,哪個婦人在市井潑婦一樣,一言不合就開罵?
同樣,就是李氏,做事在前說話再後,不會空著同人家爭論,可以說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