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得順一臉諂媚的一路小跑過來,低頭哈腰的說道:兩位將軍,會長,我們在俘虜中反覆尋找,我們已經確認江家父女就在這個大樓中。
大公鼎皺了皺眉,說道:你確定。
旁邊的一位參將說道:這次傳將軍的命令,士兵們沒有殺一名百姓,我可以保證,若是江家父女在的話,決定會被俘虜的。
那個肥胖的遼國商會貴族耶律齊咬牙說道:大公鼎將軍,原來你們是在找他們,這個該死的江家父女,念及他還算是個德高望重的人物,想想我對他們也是不錯,好吃好喝的供著,沒想到啊,卻幫著義軍運糧食,若是抓住這父子,我一定要將他們扒皮點天燈了。
大公鼎搖了搖頭,說道:江家父女你殺不得,他們對我們有大用處,只要他們肯歸順於大遼一心一意的為大遼服務,憑藉他們的影響力,遼東將再無反叛。
那個肥胖的遼國貴族耶律齊本來就對大公鼎有些不滿,見大公鼎居然如此高傲的模樣,他心中不爽,略帶嘲諷的說道:“你說的輕巧,可那江家父女倒是有可能歸順咱們,他怎麼能死心塌地的聽你的呢,這傢伙生出的就是卑賤的血脈,狗改不了吃屎,要我說,就應該把他們都殺光,這些該死的女真人。”
耶律大石笑著說道:諸位哥哥,你們放眼看著,這裡馬上就要演一場大戲,一場有意思的大戲。
那肥胖的遼國貴族耶律齊笑著說道:耶律小兄弟,你就不要瞞我了。
耶律大石搖了搖頭,說道:老哥,不是兄弟瞞著你,你想若是看戲之前都知道結果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啊,老哥,你就看好戲吧。
那肥胖的遼國貴族耶律齊也只好故作坦然的點了點頭,揹著手有些虛偽的假笑著,說道:好好啊,還是耶律小兄弟風趣,哈哈,我就在這看看這場大戲。
耶律大石轉頭對張得順說道:準備好了嗎?你日後的榮華富貴可全賴於此,你要是敢給我演砸了,我保重你會死的很慘,懂嗎?
張得順趕忙點頭說道:放心吧,耶律將軍。
大公鼎對旁邊的偏將說道:傳我命令,全軍進攻,活捉屋子裡的全部婦孺,必須要活口。
殘破大門後的年輕義軍透過門縫,卻看見無數的遼軍向大門發起了衝鋒。
年輕的義軍顫抖著嘴唇對高傑說道:敵人來了。
高盧笑了笑,他知道,這將會是他生命中最後的時刻,他的腦海中會想起他所經歷大大小小近100多場戰鬥,仿如就在昨夜一般。
他用手拍了拍旁邊的年輕義軍,說道:不要害怕,這是一個選擇,一個關於勇士的榮耀或者活著的選擇,作為一個人,你有權利去做這樣的一個選擇。
年輕的義軍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鋼刀,雖然手還在不住的顫動,但是他的眼神漸漸的堅定了起來。
高盧笑了笑,說道:讓我們開啟大門,走出去,去面對死亡吧,起碼感受一下陽光。
年輕的義軍攙扶起高盧,緩慢的開啟大門,一瘸一拐的走出大門。
高盧抬起頭,陽光亮的有些晃眼睛,映照在潔白又有些鮮紅的雪,顯得別樣的悽美。
一個遼國士兵衝了過來,長槍對著那個年輕的義軍刺去,年輕計程車兵有些害怕,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
高盧一把推開了年輕計程車兵,長槍擦著年輕士兵的衣服刺了過去,高盧感覺右腿根本使不上力量,一下子倒了下去,再倒下的一瞬間,高盧用彎刀砍在那裡遼國士兵的腿上,遼國士兵的抱著腿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年輕的義軍站了起來,鼓起勇氣,閉著眼睛大吼著,一刀砍向遼國士兵的腦袋,鮮血迸濺在年輕士兵的臉上。
年輕計程車兵有些噁心又有些激動,而倒在地上的高盧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個年輕計程車兵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戰士,只是太晚了些。
這時一杆長槍刺穿了年輕義軍的後背,年輕義軍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高盧一隻手拄著地,艱難的站了起來,一杆長槍也刺進了他的胸膛,他的眼神有些模糊,身體倒在了潔白而又豔紅的雪地上。
他的嘴裡嘟囔道: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