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奉先趕忙謝恩。
蕭兀納皺了皺眉,後面一臉憤憤不平的耶律餘睹更是嘟囔道:“一個書生而已,沒有一點真本事,奸臣賊子。”
蕭奉先起身回到朝列,得意洋洋的看了看耶律餘睹,兩人都是遼國有名的青年才俊,互相都是十分不服氣。
耶律宏基安排完之後,心情大好,又想起那京城第一名妓蘭嵐的妙曼身姿,心中更是瘙癢難耐,於是說道:“諸位愛卿,沒什麼大事的就退朝吧。”
蕭兀納趕忙上前說道:“皇上,耶律餘睹將軍平叛歸來,他平定渤海的叛亂,立下赫赫戰功。”
耶律餘睹趕忙出列,跪倒叩見皇上。
耶律宏基一看,此人身材魁梧,像是個將才,心中本就高興,於是就說道:“你平叛有功,朕封你為南院都統軍司,掌南院從軍之政令。”
耶律餘睹趕忙跪拜,隨後走回朝列,心中卻有些悶悶不樂,自己的官職雖然也不錯,但是比蕭奉先低了很多,自己在外大戰,平定叛亂卻沒有一個耍嘴皮子的蕭奉先官大。
蕭兀納繼續說道:“皇上,我查明總知軍國事王雲大人貪汙枉法,收受耶律乙辛同黨耶律塔不也的賄賂,罪不可赦,我已將其關押在刑部大牢,聽候皇上發落。”
耶律宏基想了想說道:“佛法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耶律乙辛同黨耶律塔不也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就讓他安享晚年吧,至於王大人嗎?貪汙枉法卻也是罪過,罰他兩年的俸祿也就可以了。”
蕭兀納聽完之後,差點沒氣死,深吸一口氣,義正言辭的說道:“皇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您寬恕罪犯,那天下的貪汙者和反叛者將更加猖獗。”
耶律儼突然說道:“皇上寬厚大度,以仁愛治國,乃是蓋世的明君,此舉乃是仁義之舉。”
耶律宏基也點了點頭,說道:“耶律儼,你說的很對,此事就這麼定了。”
蕭兀納嘆了口氣,又說道:“皇上,臣前幾日前往女真,發現女真完顏部落意圖謀反,還請皇上出兵討伐。”
耶律宏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完顏部落?彈丸之地,就算是給他20年的時間它也還不是我大遼的對手,此事稍後再議,好了退朝吧。”
蕭兀納氣的臉色通紅。
旁邊的耶律儼看著說道:“賢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啊,我看你還是回家歇一歇吧,不要在多生是非了,哪天要是走在街上猝死,我這當哥哥的都沒辦法救你。”
蕭兀納冷笑道:“我的事,用不到哥哥擔心。”說著拂袖而去。
後面耶律餘睹也趕忙跟上。
在屏風後面的耶律洪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面露微笑,嘴中卻嘟囔道:“這蕭兀納剛剛平定了耶律乙希的叛亂,名聲鵲起,必須要打壓打壓才行,畢竟權術這東西,可不能看著一方做大,不過看來這耶律儼是一個很好的棋子啊。”
這時朝堂之上,耶律餘睹走了過來,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那個耶律儼一副奸臣的模樣,貪汙倒是一把好手,皇上怎麼能相信他,我們這些在戰場上為皇上賣命的人卻反倒不被皇上重用了,那個蕭奉先何等何能,怎麼能在我之上?我不服。”
蕭兀納嘆了口氣,說道:“上天是亡我大遼嗎?剛除掉一個耶律乙辛,又出了個這樣的奸臣。”
耶律餘睹也是說道:“是啊,當年除掉耶律乙辛乃是大人您的功勞,怎麼反倒是那個牆頭草耶律儼,他升為了南院丞相。”
蕭兀納嘆了口氣,說道:“你我乃是臣子,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對了,我這次去女真,完顏部落想要勾結諸部落反叛,我本以是想要出兵,可皇上卻,哎,現在也只有離間了,你看看你族人又沒有機靈能幹的人前往紇石烈部落,離間他們,讓他們自相殘殺。”
耶律餘睹詫異的說道:“我有一事不明,離間不是扶植弱智,擊敗強者嗎?這是我遼國近百年來的老方法了,可據我所知,紇石烈部落要比完顏部落強大不少,乃是女真第一部落,我們扶植他們是不是有所不妥啊?”
蕭兀納笑了笑說道:“”當年我與這完顏部落的族長完顏劾裡缽交手多次,此人是頑固的反遼派,而且當年卜灰大戰之事,令我印象深刻。
另外此人勇冠三軍,有萬夫不當之勇,對於這種人必須要除掉他,而紇石烈部落雖然強大,但是其部落族長烏春年事已高,安於享樂,這才是我們合作的好夥伴,你懂嗎?祖先的兵法戰略還是要靈活運用。兵法要根據具體的情況運用。”
耶律餘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