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門的那群傢伙指定會再找機會噁心你的。”安曉告誡陳珂道。
“那就讓他們來唄。”陳珂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小人常戚這事兒,他之前早就在琉璃的四哥,蒲牢身上見識過了。
“哈哈。”安曉捂著嘴笑了兩聲,“你這身豪氣倒是可以。”
“不過你也不要大意。隱門好歹也是傳承了幾千年的名宗大派。縱使現在有些不堪,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之中,還是有些許大修高手的。”
提醒完陳珂,她又回頭揶揄肖凌薇和琉璃道:“你們真的打算搬到棲桐宮和我住?要知道老孃懂得東西,也許比那隱門還要多呢。哈哈。”
安曉嬉皮笑臉,領著肖凌薇跟龍女回她的住處休息去了。
“白澤,你說安曉講的傳聞是真的嗎?隱門真是仙宮分裂出去的一脈?”陳珂看著那些穿著嚴謹,正在一絲不苟打掃修整鶴來宮和廣場的仙宮弟子,問到神識裡的白澤。
說到秉性風格,這隱門跟仙宮完全就是天上地下,大相徑庭,南轅北轍。打死陳珂他也不信這兩門派之間會有什麼淵源。
況且如果隱門真是分裂出去的仙宮門徒,他們又怎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呢?
“我看多半是世人道聽途說吧。”老頭子也在神識裡說出了他的意見,“仙宮的傳承脈絡向來很清晰。當年神魔大戰,九天玄女賜下天書八部,創立仙宮。”
“之後大夏建國,仙宮也就直接成了皇家門派。到我隱居的幾千年間,都沒聽說過有什麼分裂不和之事。”
“小子,你丫也真是夠膽呀。”逍遙仙待到安曉走遠之後才從鶴來宮裡摸了出來,“隱門長老的兒子也敢弄殘。”
“嗨,我原本想廢那傢伙全身功力的,他該慶幸他老爹出來的快才是。”陳珂吐槽完隱門那傢伙,又問到老熊貓:“對了,逍遙仙。聽說天柱大比前幾輪乃是抽籤決定,是這樣的嗎?”
“往屆都是如此。”逍遙仙撫須點頭道,“不過仙宮也會照顧詢問每個修士的意向,把互相想要挑戰的對手放到一個籤盤裡。這下你和隱門結了怨,我看之後大比時八成會再遇到他們的。”
“不過你母須擔心,隱門的法術套路我多少也瞭解一些。劍閣有門心法,恰好挺剋制於它們的,晚上喝酒時我不妨告訴你一番。”老熊貓笑呵呵的提出自己願意幫忙。
“不過你得把上次的那瓶竹葉青,借我喝上半晚。”他又流著哈喇子要求道。
“都過快二年了你還記得!”陳珂哭笑不得答應。這老熊貓纏綿酒色,也不知何時才能和劍聖阿唯修成正果。
“嘿嘿。”逍遙仙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其實你還有一個很大的弱點,只是離大比只剩兩天,如今恐怕應對不及了。”他收起饞蟲,提醒陳珂道。
“仙宮大比和劍閣論道不同。”老熊貓見陳珂面露疑色,就繼續開口說話:“天柱比試規矩很少,法寶道具,機關計謀,皆可使用。一切以實戰出發,把對面擊敗為勝。歷屆大比,都有死傷。”
“如今你修為實力雖高,但卻無法寶兵器傍身。我擔心到時隱門或者其它對手會藉此祭出神兵利器,朝你發難。”
“嗯。”陳珂聽完也頷首點頭。
自從穿越以來,自己一直都是赤手空拳在闖蕩天下。之前看見安曉用寶傘抵禦音合,還有冰戈揮灑自如的雪戟長槍,他也曾心生羨慕。當初操作夔鼓時的那種快意之感,更是令人懷念。
“看來是來不及了。”羨慕歸羨慕,陳珂明白自己不過是一介散修閒妖,沒有靠山資源,短短兩天,他可沒地方買到或者變出法寶來。
“不如我們再去找那風吼問問?”小熊這時從石角里露頭插嘴道。“我看他們大夏華寶宮裡的存貨就蠻多嘛,那傢伙,沒有成千也有數百了。”它還說漏了嘴,把當初在華寶宮所見給倒了出來。
“你他媽別話多。”陳珂把這孫子拍了回去。夜闖華寶宮,安曉早就說過沒機會了。
而風吼身為禁軍元帥,當初就是一副掃帚自珍的模樣,更不可能借出法寶道具給自己。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見陳珂沒有辦法,逍遙仙立馬又當起了快樂導師:“別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走,先陪老夫進宮喝上幾杯。”
說完老熊貓就拽著陳珂,把他拖進了鶴來宮。
“哈~”逍遙仙迫不及待,坐下後就咕嚕咕嚕的扯了陳珂那酒葫蘆一大口,而後才打個嗝兒暢快道:“唯醇酒與美人不可辜負,先人誠不欺我哉!”
“你小子這方面的狗屎運倒真是不錯。”他還讚賞著陳珂被老猴送的酒葫蘆嘆到:“這玩意兒比劍閣珍釀還要純粹,哪怕給個通天的法寶也不換呀!”
“嗯,好酒!”就在老熊貓暢飲陳珂的竹葉青的時候,鄰桌的一個壯漢也在抽著鼻子高聲叫好。
“大兄弟!”這身高九尺的壯漢還湊了過來,大手一掏,擱了包金子在桌上衝陳珂拱了拱手:“可否把這美酒給灑家分上一碗?”
“魁三!”另外一桌打扮正經的修士則指責壯漢道:“你竟然問兩隻妖怪要酒喝,這也太沒品味了!”
陳珂原本想謝絕這個自己並不認識的壯漢,卻聽旁人喊到他的名字,再看他的舉止衣著,心裡立馬想起一個人來。
“來,我給你滿上。”他拉住了正要反駁領桌的壯漢,從逍遙仙那裡拿過酒壺,把酒倒在他碗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