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看淡,遇戰當戰。”陳珂說完這話,渾身雷火熾燃,霹靂間到處都是幽光閃耀。
子黎和安曉旋即也使出秘法神通,師徒二人威勢大漲,四溢的靈氣包裹全身。
“看來我還是要浪費一點兒時間。”知歌瞧著安曉等人重整旗鼓,嘴上輕嘆了口氣。
在他身後,剛才那幾尊重新出現的式神傀儡正變得越來越清晰,手上長劍巨戟寒光明滅,體表的甲冑紋路可辯。
“老傢伙,你可不要騙我啊。”看著那些式神從半透明狀的法力形象,慢慢變成了擁有實體的造物。陳珂悄悄嚥了一口唾沫,於神識裡對白澤說道。
他可不是沒有腦子的莽撞愚夫。
陳珂之所以敢在實力最懸殊的時候加入戰場幫助安曉和子黎,除了心中與她們師徒的那份深厚情義之外,其實還有白澤在觀戰時所說幾句話在推波助瀾。
白澤這傢伙之前跟著陳珂在遠處潛藏觀戰時曾說:安曉的水雲琴既然需要動用法相來撫,那就應該是貨真價實的聖物,而不是後來煉器者粗糙的仿製品。
此琴原本歸屬於西王母,後來帝鴻於神魔之戰時結交諸神,又破敵有功,西王母大神就將此物贈予了帝鴻。
再後來,帝鴻飛昇成仙。五十弦水天雲紋寶琴,自然也成了大夏皇室珍藏,輕易不得示人。
既是大神之物,哪怕只是樂器,也不該僅有如此威力才對。
最最重要的是,當安曉現出法相說出這是水雲琴時,老頭子曾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在白澤的記憶裡,水雲琴根本就不是這個模樣。以至於他之前很長時間見安曉攜帶此琴於身,都還以為其是別的什麼寶物!
陳珂也是聽白澤說長琴威力不止與此,這才狠下心來,捨命陪得安曉師叔一搏。
“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水雲琴會從一把斷器重新變的完好無缺。但小子你只要給我多爭取點時間,我應該可能會有辦法使它更具威力的!”當下,神識裡的白澤一邊用手叩頭冥思苦想,一邊告訴陳珂道。
“日,什麼叫可能會?!”陳珂真是無語。自己都下了場要拼命了,老頭子竟然才說不能打包票。
沒等他繼續吐槽,之前攻擊王奇的那尊金甲式神已經破空而來。
高約三丈的式神速度奇快,陳珂才剛注意它的行動,其就已經馬上要到光球的護壁前了。
這式神頂盔摜甲,渾身金黃,手上還握著一杆尖銳無比的蝕刻長戟。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蜂鳴,式神的長戟竟然輕易穿透了那連陳珂都看不出原理的光壁,直奔他胸口而去。
情急之下,陳珂只得施展虛化神通,希望藉此躲過這一擊。
“道友不可!”見陳珂不躲不閃,身體也有化散法力遁為虛形的跡象,跟在陳珂身邊的張耀祖,卻猛地推了他一下。
尚為完全將軀體化作法力狀態的陳珂被張耀祖這麼一推,身子半晃,那式神的戟尖,就指到了他的左臂之上。
歘拉兩聲,陳珂的左臂和張耀祖的手腕齊齊一破,大蓬的鮮血立馬就噴了出來。
陳珂借勢反蹬一腳,勉強將那式神踢出了光球外。
“這傢伙!”陳珂看著自己已經虛化卻照舊受傷的左臂於心中一驚道:“竟然是純粹的法力造物!”
“道友小心吶!”張耀祖則是捂著自己的手腕痛得齜牙咧:“我聽說仙宮秘寶三天法印所結成的屏障,其玄妙堪比天邊霞光,非凡物所能穿透。”
“這東西既然能穿過光障,單靠虛化神通是擋不住它的!”訛獸一邊心疼的撇頭往下看著張耀祖的傷情,一邊張開三瓣嘴提醒陳珂道。
“嗯!”陳珂在點頭的同時,也給張耀祖回了一記感激的眼神。
看來對方的造物也道境頗高,不能單單隻用法力或者肉體來對抗衡量!。
“這式神非實非虛,當真噁心。”神識裡的白澤此時也看著金甲傀儡皺眉道。他剛才於神識中苦想復原寶琴之法,這才一會兒沒幫助陳珂應敵,幾人竟然就掛了彩。
“那就虛實齊下好了!”陳珂嘴裡輕哼一聲,雷火附體而燃,依靠著被燃雷術加快的速度,重新迎上了再次襲來的式神。
就在陳珂和這架傀儡激鬥糾纏之時。大妖知歌身邊又是兩道光痕閃過,另外一紅一綠兩尊式神也被他指揮著殺了過來。
“鏘!”這一次,安曉橫劃靈弦,攔住了這兩具傀儡,將它們拉入了自己的戰局。
另一邊,陳珂正依靠著自己強壯的原身和厚實的法力,與那金色式神近身搏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