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附近遇到了墨堅和彩果兒?”激動之下,陳珂都抓上了張耀祖的衣領。
他看得很清楚,上次王奇投敵,這兩妖明明就在川陀羅左右。流土城距離此地不下兩萬多里,它們怎麼會又突然到了這裡呢?
“等等,你不是說你被那小龍子給抓了十多天了嗎。又怎麼會在兩天前遇到兩妖,還安然無恙呢?”小熊貓自覺抓住了張耀祖話裡的漏洞,質問起他來。
“那是因為我們就是在被抓住後才遇到它們的。”兔子幫著張耀祖解釋道。
“陳珂道友,我們的確是遇到了墨堅和那彩什麼。”張耀祖也是一副指天畫地的誠懇模樣,“但你知道的,這龍族和大荒的妖怪之間來往不乾淨。”
他之前和陳珂一起在南海的小秘庫偷盜時,就已經知道了兩海龍族和大荒勾連之事。
“所以他們和那龍子相遇,也把我們給認出來了。墨堅還向龍子討要我和兔兒爺,只是被那小孩給拒絕了。”
“就是,他們之間還有個領頭的,想逼我們說出你的下落。”訛獸還補充道。
“領頭的?”陳珂一聽,連忙問到兔子,“長什麼模樣?”
“是個男人,穿得清呼拉茬的,模樣倒是很周正。”訛獸翻著眼皮努力回憶道,“和他說話的感覺很奇怪。我原本想隨便弄些瞎話糊弄他們,沒成想詞兒到嘴邊,竟然全部變成了實話。”
“那傢伙聽完,就說我和阿祖真的不知道你在哪裡,這才讓龍子帶走了我們。”
“知歌...”
陳珂一聽訛獸的形容,就知道帶領墨堅和彩果兒的,竟然是那神秘大妖知歌。
“你們還遇到過其它人嗎?”陳珂鬆開張耀祖的衣領。既然知歌和墨堅等妖都到了這裡,那王奇很可能也在附近。
“沒有。”張耀祖卻把自己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們這段時間除了龍子,就只遇到了它們三個。”
“看來王奇沒有在這附近。”神識裡的白澤幫著陳珂分析道,“亦或者他害怕被張耀祖認出來,所以特地沒有露面?”
“不管怎麼樣,我敢肯定他們不懷好意,而且總覺得安曉師叔會有危險。”陳珂在神識裡給老頭子述說著自己的擔憂,“他們剛和王奇會面交易,轉眼又到了這根本沒有大夏勢力的赤水河西岸,目標很可能會是我們和安曉師叔。”
“道友?”神識外,張耀祖小心翼翼的對陳珂試探道,“這三個妖怪,該不會來追捕你的吧?”
“那咱們可得快逃啊,他們人多勢眾,硬拼我們吃虧的。”張耀祖不是傻子,心思活泛的他當時就看出了那知歌的道境遠遠超越了墨堅兩妖,於是現在開始擔心起了自己與陳珂的處境來。
“少廢話。”陳珂則是皺著眉頭,從囊中掏出了一罐隱氣湯,示意他立刻服下。
“呃..”片刻之後,兔子伸著自己被染成灰白色的舌頭,站在張耀祖肩頭吐槽道:“為什麼每次遇到你們,我們都要倒上一堆大黴,還要喝這種蹩腳難聞的湯藥。”
“不願意你們可以別跟著我們,自個兒回東方去。”小熊貓則開始了和訛獸的日常鬥嘴。
“走吧。”陳珂嘴裡叼著從張耀祖那邊搜刮來的肉乾,起身啪啪屁股後對他和二獸道,“我們去找安曉師叔。”
...
“安曉。”子黎青白色袍服已經染上了一塊塊黑紅相間的汙漬,他有些疲憊的把法劍收到背後,輕輕落地,對著正在一座法陣中曲腿而坐的安曉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