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這下算是被人白嫖了。”陳珂不由得捂臉吐槽道。
柳奕煙霜這女人真是鬼精。原來她只是從皇帝那裡知道了陳珂想要進秘書內閣,就大著膽子跑來找自己,還讓陳珂幫她除掉了隱患聶欣。
“早知道就不把那些顯影水晶還給她了。”小熊貓也在陳珂的石角上滿臉懊悔道:“我們留著自己看,多好啊。”
“還給誰?”子黎不明白陳珂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明明拿到了手詔書令,卻還是一股吃了大虧的樣子。
“唉。”可憐陳珂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把小熊貓拍入石角後嘆了口氣,從子黎身上的雜貨中抽出一根糖葫蘆,放進嘴裡使勁兒嚼了起來。
陪著大家逛完燈會夜市,再進皇城,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這也真是奇怪。”浩如煙海的冊櫃裡,陳珂正趴在一架書梯上,手裡拿著幾本大夏官方的史書志傳對神識裡的白澤吐槽道:“起居注連最近的柳奕煙霜封妃和少康回城都提到了。有關帝鴻開國後的行事記載卻寥寥無幾。”
“至於仙宮分裂,顓頊和蜀王關於建木作的交易這些密辛,更是連隻言片語都沒有。”
如今陳珂拿著相康給的詔書進了藏經閣,卻發現書庫裡面對於自己最近聽說的幾個秘聞,是一點兒記錄也沒有。
“這說明大夏皇室和朝堂不希望人們知道這些事情。”白澤在神識裡撫須道,“而且我真的很好奇仙宮當年發生了什麼。”
“聶欣死前說的天女魃指的應該是女魃。她是帝鴻的大女,也是九天玄女下凡傳道後收的第一個弟子。”
“但怎麼隱門認可的師祖,會從天神變成大弟子女魃呢?”
“況且女魃不管是在我記憶中還是從這些史書裡看,都是一個良善的孩子。神魔之戰後不久,她就染病去世了。”
“女魃死時還是一個姑娘少女,她不可能去主導分裂仙宮和隱門啊,時間也對不上。”
“這些問題,估計得去西方才有答案了。”陳珂合上書頁對白澤說道:“柳奕煙霜說隱門殘存的正派弟子大多逃去了西極大荒,那裡恐怕有什麼他們想要追尋的東西吧。”
“關於大荒的軍武志傳倒是蠻多的。”小熊貓則吃力的推著滿滿一小車兵捲走了過來。
堆疊的書冊都快淹沒了它的腦袋,只剩下兩隻小黑耳朵在外面忽扇忽扇的。
“你們看。”它氣喘吁吁地爬上書堆,把最面上的一本兵卷丟給陳珂道。
“大夏這兩年對西極用兵頻繁,光人馬就加派了十六衛之多。”
“在這最新的一本兵冊記錄上,玉門關守軍僅去年夏天就主動出擊,斬殺了三個妖王。而皇朝兵部,還在不斷的給大元帥贏風輸送糧草兵員。”
“虧得那夢妖還說什麼想要進攻人類世界,席捲天下。照這架勢,不被大夏反攻就不錯了。”
看著書冊上密密麻麻的紅字捷報,陳珂卻在神識裡和白澤互相對視了一眼。
事出反常必定有怪。如今大夏守軍的兵報,和之前墨堅彩果兒那些西極妖物的說法大相徑庭,南轅北轍。
這說明,要不是他們兩個其中有一方在撒謊。就是情況更為複雜特殊,某一方被表象給矇蔽了。
“看來我們得動身前往大荒了。”陳珂把這些情報兵卷收進百寶囊,對白澤和小熊貓說道。
“找到覃炎破除劫咒,自然也能知道西方的妖怪們在搞什麼鬼了。”
現在陳珂所有感興趣的問題線索都指向了西邊。面對這趟西行之旅,他的內心真是既緊張又期待。
“我只期望我們不要惹上更多的麻煩。”白澤則在神識裡苦笑道:“狻猊說西海龍宮失聯已久。崑崙大神西王母也和之前的幾個妖物糾纏不清。更別提還有天神隱晦對立這件足以攪動三界的大事了。”
“但願這些事情,不會跟我們的尋人破咒之旅扯上什麼關係。”
“老頭子你不要說喪氣話好不好。”小熊貓立在陳珂頭頂,叉著腰自通道:“路就在遠方,總要去親自走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