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隱門,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隱門。”柳奕煙霜朱唇輕啟,嘴裡說到這個驚人的訊息。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真正的隱門!?”陳珂一聽這話,滿腹疑竇的他開口問道。
“哈哈。”柳奕煙霜笑的那叫一個嫵媚,“不知恩公是否聽過一個市井傳聞?”
“傳說仙宮建立伊始,門人弟子們曾起過內訌。後來離家出走的修士自成一派,才有了現在的隱門。”
“聽過,那又如何。”陳珂板著臉點頭道。
“那我就告訴恩公,這條傳聞,是真的。”柳奕煙霜用她那碩大的眼睛盯著陳珂,語氣肯定道。
“幾千年前仙宮的確發生過內亂紛爭。而最初的隱門,也的確是由仙宮出逃的弟子門人組建的。他們兩派,從來都是一脈相承,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那你說現在的隱門不是真的,這又從何說起呢?”陳珂努力保持著鎮靜,對柳奕煙霜質問道。
想不到當初安曉師叔信口胡說的傳聞竟然是真的,證實的話從柳淑妃這個曾經的隱門弟子嘴裡說出來,可信度立馬高了三分。
“隱門的確和仙宮一脈相承,師出同宗。”柳奕煙霜見陳珂已經來了興趣,就開口繼續解釋道:“不過那只是曾經的隱門而已。後來,隱門又經歷了好幾次分裂。”
“七百年前,隱門再次遭遇內亂。上上代掌門聶隱娘此後據說帶著為數不多的正派弟子遠走關外,去了西極大荒的深處。”
“而剩下的隱門弟子,他們大多是隱門衰落後招募的後輩晚生,少有艱苦奮鬥之心,亦無神兵秘法傍身。”
“而將隱娘取而代之的聶喜聶歡父子,更是兩個精通雙修合歡,煉丹弄春的下賤爛人。”柳奕煙霜右手食指掐著自己腕上的金鐲子,用力講到。
“此事之後,隱門便徹底落入了聶家之手。”
“所以現在的隱門,裡面不過都是一些好色浪蕩之徒,整日裡只知道尋歡作樂,憑著宗門往日的名號招搖撞騙,指望混過一天是一天罷了。”
“而真正的隱門,現在應該已經流亡去了西極,消失在了那片大野蠻荒之地。”
“我入大夏之時,特將此密辛告知了皇朝的兩位供奉。因此他們才同意遵循我的意見,賞我入宮。”柳奕煙霜說出了自己被封為淑妃的原因。
“前日供奉們召見聶喜的後人聶欣聶樂,他們窘態百出,一問三不知,這更是在尊者面前明證了我的訊息確切屬實。”
“所以恩公大可放心,現在的隱門在大夏皇朝看來,不過是一堆已經爛到底的沉船朽木而已。”
“恩公如果殺了聶欣,大夏皇朝的供奉們是一定不會怪罪的。說不得還會因為恩公清剿了這批給大夏玄門正統抹黑的汙穢之土,而頒下賞賜呢。”
柳奕煙霜繪聲繪色的述說道。
“那這也只是人家大夏皇朝的私事罷了。”陳珂並沒有被說的天花亂墜的柳奕煙霜所盲目打動,他重新坐下,臉上淡淡的道:“和你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去殺聶欣,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陳珂問到柳奕煙霜,“另外你說一個秘聞,大夏皇朝就能那麼大方?給你一個淑妃之位?”
“我對皇朝的貢獻當然不止於此。”柳奕煙霜輕笑道:“此番密辛能算作一份功勞,是因為據說當年仙宮分裂之時,出走的弟子們帶走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此物一直由隱門東躲西藏,瞞著大夏皇朝保管,後來又隨聶隱孃的遁走西極而消失不見。”
“不過此事我也只瞭解到了這裡。至於隱門當年帶走的東西是什麼,我確實不知,也不敢去問那大夏的供奉們。”
“哇,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訊息?那隱門的長老們又幹了啥,要把這些事告訴你一個花魁啊。”小熊貓蹲在石角上,對柳奕煙霜吐槽道。
“閉嘴!”陳珂見柳奕煙霜神色一凜,就拍了下這孫子的頭,讓它打住話頭道。
不用猜也知道,幹了啥,幹了這柳奕煙霜唄。
這些密辛,肯定是柳奕煙霜身為花魁之時,輾轉在那些長老床頭間偶然聽得的。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們當年的事後胡扯,閒言碎語,如今都成了在那尊者供奉面前的證偽線索。
此事過後,陳珂相信,就算柳奕煙霜沒來這裡求他,大夏朝廷,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狐假虎威,欺名盜世之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