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蠶安抱著柳奕煙霜,有些躊躇的問道。
“王上,只是派人阻截那群迂夫子而已,又不是要了他們性命。”柳奕煙霜倒在蠶安懷裡,不停拿一根纖細的食指盤著他金冠邊的一縷頭髮。
“好處好喝的關他們幾月,這樣陛下就能騰出手來大展才華,治理國事。待到太后得勝回來了,看得海清河晏,百姓安居樂業,肯定會大加讚賞。”
“到那時您再說沒有靠那些老夫子,都是您一個人的功勞。母后她老人家瞭解到王上的才幹,說不定從此就會欣慰得退居後宮,安享晚年呢。”
“哈哈。”蠶安聽著柳奕煙霜給自己描述出一副勵精圖治,人人稱頌的景象。想到能儘快從母親手裡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利。不禁有些興奮,狠狠的親了柳奕煙霜一口。
“只是那群老傢伙身邊隨朝回師的衛兵不會少。太后又帶走了王都附近大部分兵力,孤王身邊實在無兵可用啊。”蠶安又對著柳奕煙霜發愁道。
“王上的舊東宮不就有一隻勁旅嗎?”蠶安懷裡的柳奕煙霜又把食指放回到自己唇邊,提醒蠶安道。
“可......”聽柳奕煙霜提起被軟禁在東宮的龍騎營,蠶安的臉色犯了難。“可是太后她說,龍騎營出自大夏,心性不定。在和我堂叔講和之前,是萬萬不可呼叫的。”
“哎。”柳奕煙霜故意挺直身板,有些嗔怪似的攬住蠶安的脖頸道。“龍騎營不是自願被禁足在東宮的嗎?可見他們的忠心還是有的。何況母后說過,此番作戰,皆以說和為目的。既是和局,王上也是大夏皇帝的親親侄子呢,他龍騎營還敢以下犯上不成?”
“他們當然不敢!”蠶安一聽有些惱火,他刻意鼓起胸膛大聲喊道。“來人啊。傳孤王的旨意,讓東宮的雷統領來見!”
“王上英明。”柳奕煙霜的翹臀離開了蠶安的膝蓋。她整理好衣衫,盈盈下拜,做出一副為蠶安的果決所傾倒的樣子。
那些宦官宮女們見王后下拜,也紛紛對著蠶安行起了大禮。一時間,王上英明的讚語在殿中繞樑不絕。
“哈哈哈。”蠶安扶起柳奕煙霜,顯得高興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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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之氣飄飛,結界法陣觸之即散。陳珂他們此時已經靠著大夏的匿蹤死士,抵近到了離劍門關只有一里不到的地方。
巍巍雄關在夜色中也安然可見。城牆直入雲霄,天頂的月亮彷彿長在了門樓上。
“不能再靠近了。”一團黑影飄到姬照面前,提醒他道。
陳珂這時才看清了這張隱匿在死氣衣下的人臉。
他的眸子清亮,單憑眼神推斷不過二三十歲。可是這人從臉到脖頸的面板卻皺紋開裂,說話聲音嘔啞嘲哳,端的是一位日暮的老者。
姬照點頭表示知曉。他帶著眾人不再往前,然後和另外兩個應該是結界營的修士開始仔細的觀察起劍門關城牆上那些若隱若現的陣法圖案起來。
咻,咻,從他們靠近劍門起,就不時有羽箭從劍門關上射出,在雜亂無章的撞擊著那些外層的防護結界。
“不好!”姬照看見這些羽箭隨意的亂射,在各種護盾上炸出一團團細小的火花,他突然大叫了一聲。
啪!一隻羽箭敲好落在眾人附近,沒有爆炸。
刷!巨大的光柱突然亮起,把周圍照得如同白晝,陳珂隨即就聽見雲層之上急促的號角鐘聲大作。
“楊總兵,你好棒的手段!”姬照見狀不再隱藏。而是運足法力,直接對著高高在上的城樓大喊。
隨後他聲音低垂,輕輕對身邊的兩個修士吩咐道:“繼續觀察,我幫你們拖一會兒。”
“不仔細一點,咋個能防得住你們這些耗子呢?”劍門關那高聳的城樓上,旌旗大展,聚軍號響。無數蜀川士兵站上了城牆,領頭的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此刻這個女將軍正一腳踏在城牆凹處,對著下方遠處的陳珂眾人開口嘲笑。
姬照對女將的嘲諷不以為意,他又繼續道:“劍門結界法陣眾多,查其有不如查其無,楊總兵靠著幾隻破爛羽箭,便能隨時探查哪面護盾消失了,真是一個省時省力的法子,姬某佩服。”
“雕蟲小技而已,對面的統領可是大夏禁衛左帥姬照?”那女將立在雲上,笑言回道。
陳珂還看見她伸手攔住了一個想要下山捉拿姬照的將領,憑著安曉教的一點兒唇語知識,他讀出那楊萍在說對面大修眾多,不可冒然出擊。
“哈哈哈,正是在下。”見楊萍回話,姬照也不管對方看的看不見,高興的抱拳回道。“本人活了一千多歲,痴迷軍武,尚未婚配。近日看楊萍總兵排兵佈陣頗有章法,就已仰慕。今夜得見,又是一個花容月貌的美人兒。”姬照出言輕佻戲謔,還故意把語音拖的有大又長。
“啊呀,我這心裡的啊,真是喜歡的很。不知楊總兵可否願意嫁給我呢,本將軍願意以百萬,哦不,千萬金彩禮相待。”他竟然大言不慚的開始幫自己求起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