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空中和肖凌薇對峙的邪魔微微一笑,露出了滿嘴尖牙和一根滴血的修長舌頭。
“靠,這傢伙還算是人類嗎?”陳珂看見被奪舍的梅花十三那詭異非人的造型,忍不住罵道。
“當然不算。”神識裡的白澤回答到,“現在這人就是一灘被魔氣控制的血肉而已,他的魂魄早已被邪魔吞噬了。”
陳珂正想起飛,和肖凌薇一同應戰。
可是突然,他的胸口卻一陣劇痛,剛剛運起的法力瞬間洩了乾淨,一下便從半空中掉到了地上。
“陳珂?”肖凌薇關切的回頭詢問,冷不防那邪魔就突然攻擊了過來。
邪魔的左手變成長爪,直接刺向回首的肖凌薇。
框的一聲,還好肖凌薇及時祭出法盾,抗下了這記偷襲。
“不用管我!”跌到地上的陳珂趕緊喊道,“先對付那傢伙要緊!”
琉璃衝過來把陳珂扶起。陳珂忍著劇痛,拉開了自己胸口的袍子。
陳珂看見,自己胸口那天劫咒的法印此刻竟然閃著微光,邊緣有一小塊地方就像墨水顯形一般,蔓延出了新的咒文。
“白澤,這他媽是怎麼回事?”陳珂喘著粗氣,問到神識裡的白澤。法印的每一絲蔓延都像是在他的靈魂裡下刻刀一般,讓他的精神和肉體痛苦非常。
“我從來沒見過天劫咒還能增大蔓延的情況,帝鴻他當年也沒有過啊!”白澤焦急的回到,他透過神識驚恐疑惑的看著這增生的法印。
還好,咒印只閃了一會兒的光,便慢慢暗淡了下去。陳珂看見,這天劫咒已經多了一塊清晰的咒文,和原來的那些神秘符號融為一體。
那日覃炎施咒時與天地隔絕的感覺又纏上了他的心頭。雖然只是一瞬,但他的法力就已經紊亂不堪,起碼要幾個時辰才能恢復。
“那邪魔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量。”白澤下著結論道,“應該是對你施咒之人,他產生了什麼變化!”
現在的陳珂法力盡失,完全幫不上忙。琉璃和劉濤把他拖到遠處,大家一起看著肖凌薇和被奪舍的梅花十三激鬥。
肖凌薇一手持玉,一手持劍,手中五行法術頻出,轟向邪魔。
而邪魔的身軀此刻已經血紅開裂,雙手的森森白骨化為利爪。全身黑氣環繞,躲避著肖凌薇的水箭火柱的同時攻擊著她護身的法盾。
“這邪魔的軀體受過傷,它發揮不了全部實力。”白澤看著兩人的戰鬥,對陳珂說道。
陳珂聞言大喊:“凌薇!,這傢伙奪舍的身體有傷,攻擊他的肉身!”
&n。”那邪魔聽見陳珂提醒肖凌薇,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直接長出一根骨刺,擲向了陳珂。
咚!
還好琉璃雖然不能飛行,但是實力也不低。她及時舉起一塊巨石,擋住了那骨刺。
邪魔看見襲擊陳珂無效。嘴裡大罵一聲,右爪凌空前伸,剛才被琉璃困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馬路遠突然慘聲嚎叫了起來。
馬路遠哀嚎掙扎著,身上的血肉迅速剝離了他的身軀,變成一股漆黑血漿,隨著那邪魔的右爪,融入了梅花十三的身體。
僅僅幾息,那地上的馬路遠就已經再無動靜,變成了一具乾枯的白骨。
邪魔身上有些原本開裂的口子已經癒合,他用一種狂熱憎恨的眼神看著肖凌薇:
“本來還想好好利用馬路遠獻血將養這具容器的,沒想到卻被你們這群傻狗給破壞了。哈哈哈,看著吧,你們這群蠢貨都要死在這裡,變成我新的僕人和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