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都有道理,貧道一時倒沒了決斷。那就都跟我一起回去,烹上一壺茶,咱們好好分辨個清楚。”陳師道鄭重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異意,杜詩音一言不發,顯然心裡沒底。
我知道,陳師道未必肯把杜詩音的兩塊玉石,交到我手裡。
但杜詩音所犯下的那些罪行,他卻也不會坐視不理。
只要把杜詩音身上的罪行坐實,我就不怕得不到厚生經與青囊經。
到了軍方手裡,還不是由我說了算。
我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陳師道緊隨其後,杜詩音走在最後面。
她也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無法從我和陳師道的手中逃脫,所以乾脆放棄抵抗,想把這潭水攪渾,好讓陳師道站在她那一邊。
一行人回了紫宵宮,分賓主分定。
陳師道烹茶,我與杜詩音相對而坐,殿內的氣氛十分凝重。
陳師道一人遞過一盞茶,打破沉寂,說道:“詩音侄女,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叔叔?”
杜詩音起身道:“陳叔叔說哪裡話,這些時日,多虧陳叔叔照料,就是我這一身修為,也有陳叔叔的功勞。我怎麼敢不認陳叔叔您呢?”
“你坐下,”陳師道伸手示意,接著說道:“你既然認我是你叔叔,那我現在問你,你有沒有出場國家,為境外的間諜組織提供方便,讓他們潛入華夏,竊取軍事機密。”
“我沒有,陳叔叔,如果說給他們提供方便入境,我承認,但我沒有幫他們竊取軍事機密,那些都是楊家做的,我之前一無所知,只是王會長這次重新潛回華夏提供了些方便。”杜詩音分辨道。
陳師道面色陰沉,點頭道:“好,好,好,你既然承認了,我就放心了。”
我微微一笑,你承認幫間諜組織頭目入境,那不就等於間接承認了幫助間諜組織行事了嗎,後面的事,即使你沒做,但也少不了一個漢奸的名頭。
“陳叔叔,您什麼意思?我在幫他的時候,不知道他們進入華夏是幹那種勾當,後面知道了,就立刻跟他們分開了,不知者無罪,我是冤枉的呀。”杜詩音憤怒的瞪著我。
陳師道搖搖頭,一幅怒其不爭的樣子,正視著杜詩音,說道:“第二個問題,炎午他,到底是不是你親生骨肉?”
杜詩音臉色悽楚,沉吟了半晌,咬了咬牙,說道:“是,不過陳叔叔,你聽我解釋,我當時是有苦衷的。”
陳師道咬著牙,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的瞪著他,眼底的憤怒溢於言表。
杜詩音低著頭,是乎也感到羞愧無極,緩緩說道:“他是鄧元龍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