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了劍，清江王用手帕仔仔細細的擦著手。
屬下將劍收了起來，為他抹去了痕跡，免得有人查到了這兒，又扯到了他們的身上。
“走吧。”
辦完了事情，清江王一身輕鬆，是說不出來的舒坦。
正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屬下為難的抓著剛剛那個瘋子，“王爺，這瘋子怎麼辦才好？”
剛剛看見了縣令死了，這瘋子反而是更瘋癲了。
想來，是觸碰到了他的什麼往事，才讓他更加痛苦了吧。
這段日子以來，縣令都跟這個瘋子住在了一起，霸佔他的床，霸佔他的屋子，將他趕出了油菜花田，依舊是沒半點的變化。
清江王原本沒注意到這瘋子，就算是被嚇到了，也沒多在意，聽見手下人這麼說，這才抬了抬眼皮，看向了那個瘋子。
“這人估計原本就是這油菜花田裡的吧。”
清江王猜測著，畢竟無緣無故的，油菜花田有這屋子，縣令就算是從消失第一天就開始搭房子，也沒這麼快的速度呀。
“那這人該怎麼處理啊……”
看著瘋子，一身惡臭，就像是帶著餿味，難聞得很。
似乎是知道他們在討論他，他便開始扭了起來：“我要喝牛奶，牛奶，我要牛奶！”
“給我老實點，別亂動。”
瞧見他鬧騰了起來，屬下急忙壓住了他，免得他亂來，等會又衝撞到了清江王。
瘋子的臉上滿是泥土和灰塵，只看見了一雙眼睛，不知道原本的容貌。
可清江王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王爺？”
見清江王遲遲不給法子，屬下都有些沒了法子，只好出聲打斷了他。
“你叫什麼名字？”
走到了瘋子的面前，清江王詢問道。
“牛奶，牛奶……”
瘋瘋癲癲的，根本就不知道清江王在問什麼，那人只想著喝牛奶。
屬下看見清江王問話，很是詫異，低聲提醒了一句：“王爺，他是瘋子啊！”
清江王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他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瘋子，可就是有一種熟悉感。
特別是這聲音，總覺得好像一個人。
“陛下！”
猛地想到了穆林青，清江王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瘋子，這雙眼睛還有聲音，分明就是已經死去了的穆林青啊。
眾人被清江王嚇了一跳，迷惑的看著清江王，明明瘋了的人是這瘋子吧，怎麼反而清江王也跟著瘋了起來，這麼一個瘋子怎麼可能是陛下呢？
“陛下，是你嗎？啊？”
清江王激動的抓住了穆林青的手，著急追問道，也不管他是不是瘋子。
可穆林青被他嚇了一跳，迷糊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傻氣，咬著手指頭看他。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心情了，清江王看見了穆林青的那一刻，心中是歡喜的，因為這樣的話，朝廷便不用受穆歸宸所控制，可如今的穆林青看起來卻像是個瘋子……
這樣的他，會是死去了的穆林青嗎？清江王忍不住自問了起來。
“把這人帶走，等回去了之後，再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