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聲音很是微弱,就算是近了一點的大臣,也沒能夠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看見他們的嘴巴微微張著。
陸尋直接走了過去,把靴子塞入了張侍衛的腳,發現怎麼也塞不進去。
張侍衛的腳太大了,而周侍衛就更別說了,肉眼一看,都知道是對不上的,他的腳比張侍衛的還要大。
“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有一個大臣發出了困惑,陸尋放棄了,直接把靴子拿了出來。
“這雙靴子的靴底有血跡,我們去查驗過了,底下的血跡就是死去的宮女菊兒的。”
陸尋一字一句的說罷,殿外菊兒的親屬們已經瘋了一般,想要衝了進來。
多虧了侍衛們攔住,如果亂闖,可是可以治他們一個死罪的。
這裡可是皇宮,不是尋常的地方。
“菊兒!我的菊兒!”
殿外痛哭流涕著,被攔在了外頭,依舊是不容易消停的。
只不過,他們討伐的依舊是容熙,覺得容熙才是幕後之人,若不是容熙,他們的親人也不會死。
容熙看著臺下的一切,輕輕的搖了搖頭。
實在是太不理智了,她若是真的想要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又怎麼需要彎彎繞繞那麼多,直接找一個理由,把宮女們殺了不就行了。
更何況,這個怎麼想,邏輯都是不通的。
偏偏這群人只信供詞,就想要將她定罪,卻不管這裡頭多麼的破綻百出。
“陸尋,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是殺人的人?”
挑了挑眉頭,容熙說罷,陸尋配合著輕輕點頭,又看著周侍衛。
他緩緩的走到了周侍衛的身旁,脫下了他的靴子,露出了裡頭的花樣。
“周侍衛的靴子裡,根本就沒有牡丹花,我按照娘娘的吩咐,調查了此事,後來,我出了宮,去周侍衛的家中瞭解,也並非有在靴中刺繡杜鵑的習慣。相反,有一位姓黃的侍衛,他的未婚妻在生日當天,曾經送過他一雙裡頭繡有杜鵑的靴子,相信就是這一雙了。”
陸尋把裡頭的杜鵑擺出來給他們瞧,眾大臣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冤枉的了?”
清江王看了一眼,抬高了下巴,對這一切,不屑一顧。
他只是在意容熙,並不在意說,究竟是誰害了人,反正說來說去,還是容熙在背後搗鬼。
“沒錯,他們兩個人是誤抓的,至於究竟是為什麼他們兩個人會認罪,而那兩個侍衛究竟是誰,還請各位大人們跟著我一起,好好的問一問了。”
陸尋一下子就控制了全場,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他,那種感覺,是挺耀眼的。
範世庭看著這一切,就怕自己這個刑部侍郎的光都讓陸尋一個人給奪去了,所以他一定是要走了出來的。
“陸尋,你不要再胡說了,你想要說什麼,就直接說了吧,你讓那麼多的大人都在等著,有意思嗎?”範世庭出言道。
大臣們看著陸尋的眼神,也稍微不友好了起來,這是在消磨著他們的耐心啊。
陸尋看了一眼容熙,容熙輕輕頷首,他揮了揮手,讓下屬把人直接帶了上來。
“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