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若犯人趁著你們喝醉酒的時候逃離了,可如何是好?”
陸尋瞧見了範世庭回來,微微訝異,還以為範世庭會跟昨個兒一樣,出了宮便不回了,畢竟,宮中也已經下鑰了,他是如何進來的。
“範大人。”
獄吏一瞧見了範世庭,便連忙跪了下來。
“看來陸大人還沒有放棄,真打算我出宮了之後,便審問犯人,一定要查出來點結果,是嗎?”
範世庭微仰著下巴,看著陸尋。
“既然範大人連審問都不會,那陸某便替你好好的審問審問,又有什麼錯呢?”陸尋一字一句道。
範世庭前腳離開了牢獄,陸尋便進去一瞧,發現那兩個侍衛身上乾乾淨淨的,沒一點兒的痕跡,根本就沒有被好好的審問一番。
想要借這個機會升位巴結上太后,陸尋便準備灌醉了獄吏們,自己進去好好的審問一番,卻沒有想到範世庭會忽然間又回來了。
“你別忘記了,審問一事,太后已經全都交予了我,你還想要搶?”
範世庭面上不樂,身旁的拳頭隱隱抖著,硬是忍住了不出手。
“不是搶,只是有能力的,便上前罷了。”搖了搖頭,陸尋這般說道:“我白天的時候察覺不對勁,進去了才知道,原是你都沒有審問,你這事若是被太后所知……”
“太后!太后!你是覺得自己抓住了一根繩子了是吧,你別忘記了,還有攝政王在,只要攝政王揮了揮手,你以為那個嬌弱的太后能夠抵得上攝政王多少。”
範世庭說罷,大步的走進了牢中,看著那兩個侍衛,已經被動刑了。
“你動手了?”
跟著過來的陸尋被他捏住了衣領,冷聲質問。
“我只是給他們一點兒教訓罷了。”
陸尋不在意的說道,那兩個侍衛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只剩了一條縫隙,身上皮開肉綻的,這哪兒是一點教訓。
獄吏一次又一次的鞭打,直到他們暈了過去,再用鹽水澆醒,鹽水碰到了傷口,痛得他們又醒了過來。
“我說過了,審訊之事,太后交給了我,你若再插手,那我們便去太后的跟前,好好的問清楚好了。”
範世庭鬆開了他,威脅著說後,看著旁邊的獄吏,已然不敢下手了。
“若這個牢獄沒人願意聽我的話,願意聽他的話,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自己負責吧!”
這話一放下,那些獄吏們哪兒還敢再聽陸尋的話,範世庭又是太后下令審問的,身後更是有攝政王,腰板硬著呢,都是不敢惹的。
獄吏們丟下了手中的東西,範世庭滿意的看向了陸尋,他的臉色異常難看。
“陸大人,請吧。”
範世庭指著門口,示意著。
“好,好!我看你要什麼時候審出來,若你真的不行,我就不信太后會不把事情交給了我。”
陸尋落下了這麼一句話,大步的離開了牢獄。範世庭看了一眼牢中的獄吏們,腦海中迴盪著陸尋的話。
若他不抓快一點,很可能真的會被陸尋搶了功勞,既然夷陵郡主那邊已不在意了,那他這邊還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