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跡說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
“恰好正是你們處理村孫晚子案的時候。”吉永田沉了臉說道。
霍東說道:“看來有人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而且似乎在把我們引向離案子越來越遠的方向。”
瀟跡說道:“無論是誰在暗處,光明終會把它暴露出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中山君,是所有的證人都推翻了證詞嗎?”
吉永田說道:“是。”
“不,吉永大人,還有那個侍女,她至今還未醒來。”中山左郎想了想說道。
“就是那個被嚇暈在斷首屍身旁的侍女?”瀟跡問道。
“正是,幸好中山君提醒我,確實只有她的證詞還未送到。”吉永田說道。
“那麼,為今只剩下她的證詞是最有效的。”
“我們立刻便去找她。”瀟跡看向霍東說道。
“好,那侍女的姓名是何?住處在哪裡?”霍東問道。
中山左郎說道:“花齊縣中街雁田麵館。”
“這侍女的名字叫雁田惠子。”
說罷,瀟跡和霍東再未有浪費時間,騎上了馬向花齊縣趕去。
花齊縣位於東都城西南方向,距離城中心很遠,是比較偏僻的縣城。
那裡的人們倒是自給自足,以養蜂為主要生活來源,每一個人的日子倒也安寧。
此刻已是後半夜,本就剛剛下過雨,地面極滑且非常寒冷。
瀟跡和霍東也顧不得這些,他們穿著毛皮的披風就快馬加鞭趕著路。
終於在半個多時辰以後,他們到了花齊縣,整座縣城在黑夜中沉睡著。
它不知道明日會發生什麼,住在這裡的人們也未有想過這麼多,他們只是想要活著,便足夠。
“太冷了,老瀟你還好嗎?”霍東搓了搓手,拉過瀟跡的手捧在自己的手裡哈著氣說道。
“我沒事,卻是你一個自小便生活在大漠的人,這麼冷一定不好受吧。”瀟跡有些擔憂的的說道。
霍東卻笑了笑說道:“我啊,我都習慣了,大漠的冬日更冷,那幾乎是絕望的冷。”
瀟跡把手從霍東的手裡抽出來,捂在了霍東的臉上,說道:“你就逞能吧,看你凍的快暖一暖。”
“嘿嘿,謝謝。”霍東一愣,隨即憨笑道。
兩人在縣城門口緩了緩,拉著馬匹走了進去,雖是也快要拂曉,卻仍是安靜的很。
“中街,雁田麵館,在那裡,是不是?”霍東每一家店鋪的找著。
忽然在一家麵館的門口停了下來,他指著牌匾對瀟跡說道。
“應該是這裡,還有燈光,我去敲門,你把馬匹栓在門外。”瀟跡說道。
“好。”霍東應道,拉著馬匹走到地上的木樁旁邊。
瀟跡走到麵館門前,輕輕的敲了一下門,問道:“請問有人嗎?”
須臾過後,瀟跡見到沒有人出聲,又敲了兩下繼續問道:“請問,可否有人在?”
霍東已經拴好馬走了過來,他站在瀟跡的身旁警惕的說道:“不太對勁,有燈火閃著卻無人應答!”
瀟跡頓了頓,舉起一掌按在門栓上,只是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他剛要走進去,卻見到門口的地上仰面躺著一個年輕男人,和他對頭趴著的是一個身形有些豐盈的女子。
再看去左側的賬臺上,趴著另一個男人,他的手裡還握住筆。
霍東說道:“我來看看。”
說著他邊從工具箱內取出手套,邊跨到門口這個年輕男人的身旁蹲下來檢查道:“頸部和頭部沒有明顯的致死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