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本沒有交集和羈絆的兩個人,若是非要在一起,只會得到兩敗俱傷的結果。
任由你做出多少努力都無法挽回。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術嶺坐在床榻邊,扶起闕為他驅散惡氣,擔憂的說道。
闕看著手臂上黑紫色的傷口,已經深到露出白骨,絲絲惡氣被術嶺吸進身體裡。
“不用,不用你管,走開!”闕忽然煩躁道。
術嶺又被闕用力推開,他本只是坐在床榻邊,一個沒站穩踉蹌了一下。
闕一下慌張,剛要扶住他,卻還是停住了手,他沉著臉說道:“我沒事,你快走吧。”
術嶺站起來身子,整了整衣衫,說道:“狸鋒的惡氣,只有我可以消除。”
“如果你不讓我幫忙,惡氣深入了骨裡,就更難處理了。”
闕緊緊握住自己的傷口,說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也不需要關心。”
“你不要總是用同情和憐憫的看著我,那是看弱者的眼神!”
“我是強者!況且,你雖然是地靈族,但是惡氣到了你的體內後,也不會立刻消散。”
術嶺剛要再說什麼,卻見闕已經把背影留給了他,躺在了床榻上。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了闕的臥房,直到回到憩園裡。
術嶺才有些痛苦的坐在了院子的石椅上,他拉起自己的左臂衣袖。
果然黑紫色的惡氣已經將他的整個手臂全都浸透了,如同闕所說,術嶺不能將全部的惡氣祛除。
而且,他要受惡氣帶來的刺骨之寒,直到用自己的靈氣慢慢削弱。
這樣的結果或許是十日或許是十年,還有可能是無盡的時間以後。
“呃,太冷了。”術嶺抱了抱自己的雙臂,難受的說道。
“術嶺,你怎麼了?”鹿鳴剛走到憩園門口,就見到術嶺蜷縮著坐在石椅上。
他趕緊走上前去,扶住術嶺的肩膀,關切的問道。
“沒事,方才試了試寒顏草,沒想到,這寒毒如此厲害,好在我祛除了。”術嶺忍著五臟像是要被冰凍的痛,微微笑道。
鹿鳴見此,稍微寬心些說道:“那便好。”
“不過,你以後不要再以身試藥了,何苦呢!”
術嶺說道:“兄長,這靈草世間有幾千種。”
“若是我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毒性是否多大?又有多少無辜之人會因此喪命呢。”
鹿鳴急道:“你竟是以這樣的心態去嘗試這些靈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