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門豐看著才剛剛不過二十的山本葵,又想起了大兒子寺門中蘭,他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寺門老師。”山本葵也哽咽的輕聲說道。
寺門豐搖著頭,嘆了口氣,老淚縱橫的向家裡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去。
山本葵看著那蹣跚的步履,心裡陣陣發緊。
北道濱是櫻城最邊遠最往北的城,人們的思想極為封閉。
而山本恆鼎似乎總是能抓住人們的這一弱點加以利用,把他們玩弄與股掌之間。
山本家族自祖上第二代便在這裡紮根,歷經了1000多年的風雨。
所以,作為山本家的家主,北道濱城的城主,山本恆鼎在這城中的威望,自然是極高的。
幾乎可以與一國之君相比擬,可以說是小國君。
從昭葉和前元十五年時,這天河就有一個可怕的祭祀存在。
東瀛洲的人們一直對神明極其崇拜,幾乎已經到了一種痴迷和可怕的程度。
他們認為每一條河裡都有河靈,更是保佑一方平安和穩定的神靈。
所以,人們會將金命男子和陰水命女子獻祭給河靈,祈求一切可以祈求的願望。
深夜時的北道濱城,雖是燈火通明,但是在寺門豐的眼裡,天河卻是寒冷無比。吧
因為河底沉著十二條人命!
寺門豐此刻坐在正堂裡,沒有點亮燭火。
他一杯杯的清酒喝著,直到地上堆起了十幾個小瓷瓶,仍是在不停的喝著。
“寺門君,早些睡吧。”寺門豐的妻子披著衣服走出來,輕聲關心說道。
“嗯。”寺門豐點點頭,低聲答應道,卻沒有動。
“蘭兒應該已經快要到了櫻城,寺門君你又,又何苦這樣。”妻子拭著眼淚說道。
“那河底,已經沉了十二條無辜的生命!”
“他們有的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和阿葵,和蘭兒一樣的鮮活年輕的生命!”
“還有,還有未及冠的幼童!”
“我是這北道濱城中的教文大夫,我本應該傳道受業解惑。”
“可是,現在的我什麼都不能做,你讓我怎麼過的去!”寺門豐低吼道。
妻子沒有再說話,她顫抖的看向窗外遠處的天河,只覺得不寒而慄。
翌日,山本恆鼎早早的就來到了寺門宅。
“寺門先生,中蘭君可否已經回來?”山本恆鼎進門第一句話就問道。
“不是還未祭祀的時間嗎!”寺門豐恨道。
山本恆鼎見寺門豐的臉色極差,又很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