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引來很多非議和不和諧的聲音,很多被淘汰的人和妖族都在私下評論術嶺不過是靠著哥哥的關係,才得以進入天臨院。
術嶺卻未有任何反應,他沒有去聲嘶力竭的爭辯什麼。
也沒有痛哭流涕的訴說什麼,他仍舊只是每日在天臨院裡正常的修煉、外出歷練。
似乎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或者情緒可以擾亂他的節奏。
他就像天境主君一樣,高傲且冷酷的俯視著眾人的醜態!
這些都被闕看在眼中,他對術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或者說是極大的偏執和執念。
因為,術嶺也像闕的父親一樣,也像那個不能低頭的天境主君一樣,永遠都是對身外之事,只有一個態度,那就冷漠。
就像這天地萬物都與他無關,闕太想探尋這個態度背後的一切。
雖然,他無法對父親做什麼,但是他可以把術嶺冰冷和冷漠的外表撕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從這一刻執念突起時,就已經萬劫不復。
對於他,對於術嶺都將會是不可挽回的變故和永遠的失去。
“術嶺。”丹道院首領鹿鳴來到憩園裡,他見到術嶺正在整理著一片藥田。
“鹿兄長。”術嶺把手裡的鋤頭放在地下,拜道。
鹿鳴微笑的問道:“聽其他院徒們說到,你自己在這憩園裡種植了冰草。”
術嶺放下禮,正身說道:“是的,兄長。”
“冰草是低階靈草。”鹿鳴看了看藥田裡的晶瑩冰草說道。
術嶺說道:“雖是低階靈草,卻是修行之中必不可少的藥草。”
鹿鳴搖了搖頭說道:“術嶺,冰草比玉蝴蝶的品階還要低,你特意空出時間精心打理,有些過於浪費了。”
術嶺沒有再說話,他重新拿起地上的鋤頭,開始輕輕翻著藥田裡的泥土。
鹿鳴見此,也覺得無趣便離開了憩園,他早已經習慣了術嶺的性格。
鹿族種族的祖先是崑山山靈——森獸,它們擁有著守護和平衡自然大地的職責。
到歸原時期,鹿族分為了兩大族群,一個是森獸族,另一個是地靈族。
鹿鳴是森獸族的首領,而術嶺也是地靈族的大祭司。
這兩個族群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森獸族的使命仍然是守護大自然的萬物。
但是,地靈族的職責卻是懲罰,對破壞自然萬物的人或事,進行懲罰。
他們以製造貪慾引誘內心而惡的人們,讓他們自食其果,直到明白了這是大自然對他們的懲罰,才是最終目的。
術嶺一直對地靈族的使命充滿了疑惑,他從來不認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善良的人,也有動了惡念的時候,而惡人,在某一剎那也會動了善意。
不然,那些不肯就死的死刑犯,為何在見到那年邁和顫顫巍巍的老母親後,就放棄了抵抗呢!
因為,他的心有了善念。
那些破壞自然的人,並不一定就是十惡不赦或者不可原諒。
他們或許迫於生計,或許迫於無奈,或許不得不做,這不是絕對的錯。
自然,也不是絕對的對。
只是,他們既然有了因,就會有承擔果,萬物相生相剋皆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