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沙沙竹林,便是那臥嶺江。
橫臥在江邊一側的嶺峰延綿之黃沙城外。
滔滔江水在半個時辰的水路後,彙集在範城的越秀河中。
段斯續站在江邊,伸了伸腰身,對身側的齊行說:“我們就此別過?”
“可否乘同一艘船?”齊行依然還是那副冷麵孔。
但是,在段斯續看來,他就是傲嬌,而且眼睛長在頭頂上。
“噗呲。”段斯續忽然笑了一下。
“何故?”齊行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件趣事。”段斯續忍著笑意。
想來,若是這僧人的腦袋上長倆眼睛,可真是夠好笑的。
“一日前收到友人求助,你可願意與我一同前往那範城?”段斯續指著西面說道。
“好。”齊行單掌禮道。
段斯續眺望向遠處,扔沒有船隻過來,只好再等待些許時辰。
“齊行,我問你,何故你獨自一人行走於這天地?”段斯續問道。
“你也是。”齊行說道。
“我,我是因為要尋求一法。”段斯續望著這波瀾壯闊的大江說道。
“尋求一法?”齊行呢喃道。
“船來了!我們走!”段斯續拽著齊行的寬大衣袖高興道。
齊行並未躲開,任由段斯續晃著自己,不出聲。
船家一下一下撐著船篙,段斯續站在船頭,欣賞著左側的臥嶺。
茂密翠綠在風中不斷搖曳著,好似一條綠色的河流。
江水清澈,可見鯉魚在水草中跟隨著船隻穿行。
“船家,日落前可否能到範城渡口?”段斯續問道。
“可以,可以,姑娘。”船家慈祥的笑著說道。
“多謝,辛苦了。”段斯續抱拳道,說完回身看去,卻不見齊行的身影。
“齊兄!”段斯續喊道。
齊行聽到,便從從船尾跨著大步走了過來。
“何事?”齊行問道。
“無事,我就是看不見你,心裡慌。”段斯續微笑道。
齊行一愣,隨即拂了拂衣袖,又走向船尾。
“哈哈,這僧人好生靦腆。”段斯續拿起腰間掛著的酒壺,喝了一口。
“真是痛快!”一時興起竟唱起了船歌。
船家也合著一起唱了起來,在這山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