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熟悉,或許是葉樓誤打誤撞,又或許是他亦是同她一樣也喜歡這玉蘭花樹。
總之,這是段斯續最愛的花兒,從生到死,從無到有,乃至天荒地老,都仍是她的最愛。
她走到樹下的石桌旁坐了下,一陣秋風乍起,吹的花瓣紛落了幾片。
段斯續接在手裡看著,這花瓣好似羊脂白玉一般光滑,細看去還有數不清的淡黃色紋理。
她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花瓣,好似這是一塊珍寶一樣。
洗好的葉樓回到了前院,他看到了這一幕,愣愣的定在了原地。
他從腰間拿出那張符看著,雖是那日他未有見過她的樣貌。
但是他知道這道觀裡住著的就是她。
因為,那讓他永生永世都不能忘記的聲音,他早已深深的刻在了腦中。
“阿續。”葉樓笑著大老遠便喊道。
段斯續回過頭看去,洗乾淨以後,整整齊齊的葉樓看起來卻也是很溫潤的。
“葉兄,衣服可還合身?”段斯續微笑的問道。
葉樓登時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道:“這,這挺合身的。”
“就是男女授受不親,我如今穿了你的衣物,豈不是?”
段斯續說道:“無妨,這身衣物是那女術,呃,是我以前做的新衣服。”
“還未上身過,見你如此瘦削,應是穿上很合適。”
她看了一眼葉樓,他只顧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衣服,幸而沒有聽到段斯續差點說差了。
“阿續,我有一件事想對你說。”葉樓鄭重的走到段斯續的面前說道。
段斯續卻是鮮少見他這樣,便問道:“何事?”
“此符,你是否還記得?”葉樓微笑著攤開手給段斯續看著問道。
段斯續拿起葉樓手中的符,反正面看了一遍搖搖頭說道:“未曾見過。”
葉樓一愣,隨即問道:“這是你贈予我的符,怎的會未曾見過?”
“葉兄,這符並非出自我手。”
“你且看,這才是我的符,符咒皆是我自己所創。”
“你手中這張符,是長蓬島一派的畫法。”段斯續很是嚴肅的說道。
葉樓攥緊手中的符,頹然的看著段斯續,說道:“你便是這樣看不上我,也不必如此敷衍我。”
段斯續很是詫異,她還要再說些什麼時,葉樓卻一個飛身離開了道觀。
她看著葉樓離開的背影,心中不覺得他竟有些落寞和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