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捲起的雪,毫無規律的胡亂翻飛著,似是要掙脫風的束縛。
隱隱的從風雪裡,緩慢的走出了很多人,細看去是一個冗長的軍隊。
那些士卒看上去疲憊不堪,有些甚至受了重傷,仍是步履蹣跚的拖著步伐。
打頭裡的便是這陰水葬的墓主平夷藩王,他雖是挺坐在高頭大馬上。
卻也是難掩那一臉的愁容和狼狽,他對身邊的副將說道:“前面有一處巨石,我們便在那裡休息一下。”
“是,將軍。”那副將拜道,轉而隊伍後面騎馬而去。
這時,前面的壁畫也開始顯現出來,段斯續四人繼續向前走著。
就見,平夷藩王帶著軍隊在那巨石後面停了下來,士卒們擠在一起,試圖取暖。
他們已經跟隨藩王出征三個月,如今卻在這寒天凍地的地方被困住了。
而風雪也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仍舊不停的肆虐著。
因為太過於冷,竟有很多士卒開始出現幻覺,他們有的瘋跑向遠處再也未有回來。
而有計程車卒揮舞著砍刀,要殺死所有人,最後也皆被藩王處死了。
藩王不想死在這裡,他怕,怕的很,索性便讓士卒們羅成人梯,讓自己爬上去。
可是,多日滴水未進計程車卒們,那裡還撐得起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
藩王沒有爬幾步便掉進了一個山澗的夾縫裡,正當他要拼命向外爬時。
卻發現,夾縫裡裡面有一具白骨,額頭處插著一支箭。
藩王定定的看著那支箭,閃著白色耀眼的光芒,他似是魔怔了一般。
“遺落之箭!”段斯續驚呼道。
可是,四人卻在畫中看到的是,藩王從那頭骨上乾脆的把箭拔了出來。
從夾縫裡出去後,竟不知為何開始殺起士卒。
他拿起馬背上弓,將遺落之箭射向了最後一個士卒,竟見那士卒瞬間便被白色的光燒成了灰燼!
“這遺落之箭,到底是何物?”祁然星說道。
最後一幅畫,便是藩王為了把遺落之箭據為己有,放出訊息說自己已經在外夷戰死。
原來,他竟是回到了這裡,建造了月亮臺,還殺了全家,只為遺落之箭聚集陰氣!
“這麼說,那支遺落之箭,此刻正是在那藩王的棺槨中!”段斯續說道。
四人想到這裡,立刻進入了前面的主墓室內,這藩王的墓室倒是乾淨的很。
任何機關都未有設立,段斯續感到很是奇怪。
秦凌雲想了想說道:“先開館看看。”
這時,齊行走上前說道:“你們退後。”
只見,齊行單掌握住棺槨的棺蓋,運足真氣一推,那棺蓋便被開啟了。
四人一齊看向棺槨裡,這一幕令人不寒而慄。
那平夷藩王的屍身竟早已經不知為什麼燒成了黑色的灰燼,或許時間太過於久遠了。
只留下了一片類似於身體的印記和一塊黑色的掛墜。
“這是什麼?”祁然星問道,剛要去觸碰那個黑色的吊墜。
“別碰,這麼多年過去了,誰會不會有什麼毒性變化。”秦凌雲握住祁然星的手正色道。
段斯續從隨身的布包裡拿出一張符,扔向了棺槨裡,並未出現任何變化。
便說道:“倒是無事,只是遺落之箭為何?不見了?”
她感到心裡的煩躁又開始不能控制,她甚至想要將面前的棺槨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