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顫抖著身體,乾枯散亂的長髮下一雙極度恐懼的眼睛看著四周。
玉良煙被蒙面人按在了桌案旁的椅子裡,腳下立刻被鎖上了固定的腳鐐,以防止他亂動。
屋姜笑眯眯的說道:“這是精選食材,此女子年十五,肉質極為鮮嫩。”
“屋先生,何為‘連心’?”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哼唧唧的問道。
屋姜看了他一眼,心想道:若你不是上郎將的兒子,這一身油膘定能榨出許多油。
他轉而諂笑的,指著那女子的腹部道:“杜公子,這‘連心’的意思便是這個!”
“喔!本公子懂了,那裡面還有一個小的。哈哈哈!”
“這個名字起得好,起的秒!甚好甚好啊!”杜公子大笑著,臉上的肉恨不得甩到地上。
屋姜大笑道:“這樣的食材,才是大補,所謂採陰補陽,食補才是最精妙的。”
玉良煙顫抖著身子,他不能想象,這些惡魔要對一個腹中懷有胎兒的弱女子做出什麼暴行。
屋姜接著對蒙面人說道:“開始吧!”
就見蒙面人從腰間拿出一圈麻繩,套在那女子的脖頸上。
然後,拽起地上的鐵鏈拉開石板,下面的鐵欄杆已經被開啟,汙水不知何時被灌滿,就要溢位來。
蒙面人將鐵鏈拴好後,扯著麻繩,女子一個沒站穩跌在了地上。
她驚恐的喊著:“放過我的孩子,求求你們,我就要生了!求求你們,放過孩子!”
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人聽見她的喊叫聲,她被拖下了汙水裡。
那雙死死摳住石板的手,被蒙面人抽出匕首,毫不留情的切掉了。
女子尖叫著被吊了起來,汙水嗆進了她的肺裡,劇烈的咳嗽著。
麻繩吸飽了水,開始漲的又緊又寬,女子踢蹬了幾下,便再沒了動靜。
屋姜恭敬的問道:“各位,這個小節目可算是精彩嗎?”
“極為精彩!後面可還有!”幾個公子喊道。
“必定有!”屋姜滿意的應道。
“把這道‘連心’讓廚子處理好,稍後給各位貴賓品嚐!”屋姜繼續對蒙面人說道。
玉良煙的眼中流著淚,他的每一筆都如同在煉獄的火中煎熬著畫出來的。那色料鋪在紙上,如同鮮血灑滿,他用力的畫著,他將紙揭了下來,想要撕毀!
可是,這紙竟是撕不破的!屋姜大笑著:“玉先生,沒有畫好,換一張紙即可。”
“這紙有的是,不過可是撕不壞的!”
“為何!快說來聽聽!”那個杜公子又喊道。
屋姜忍著笑意,對玉良煙說道:“因為啊,那是人皮製的啊!哈哈哈!”
“那些蠢豬成日日曬風吹,皮糙的很,怎的可能撕壞,可真真把我笑死了。”
玉良煙驚的停住了手,他看著手中的人皮紙,猛地扔向了地上。
站了起來,椅子向後倒在了地上,他捂著頭,手指抓進了頭髮裡。
他痛哭著:“啊!啊!啊!啊,嗚,嗚,嗚。”
淒厲的哭聲震徹著整個院子裡,那些顯貴們卻饒有興趣的喝著酒,似是看馬戲一般的笑臉。
等到玉良煙安靜下來以後,那道滅絕人性的‘連心’也被眾人吃下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