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長的僧人看向齊行和他懷中的段斯續,便心覺此二人定不是一般人。
便趕緊說道:“大師快請進。”
“歸塵,打一盆熱水,備一條新毛巾,送到廂房裡來。”
小和尚一愣,回道:“是,師父。”
齊行抱著段斯續,單掌禮道:“有勞了。”
隨即就跟著年長的僧人去往了廂房,三人進去後。
齊行將段斯續放在床榻上,讓她躺好,回身再次禮道:“多謝。”
這年長的僧人微笑道:“大師不必如此客氣,貧僧法號悔定。”
齊行看了看身邊床榻上的段斯續問道:“悔定大師,請問我們可否在此借住一晚?”
悔定仍是微笑的說道:“您大可讓朋友養好傷,再趕路也不遲。”
這時,小和尚歸塵端著銅盆和毛巾走了進來。
齊行趕緊接過,說道:“有勞。”
悔定說道:“大師請便,我們不打擾了。”
“悔定大師,叫我齊行便可。”齊行禮道。
悔定一頓,隨即點點頭,和小和尚歸塵走出了房門。
齊行開啟段斯續的布包,從裡面拿出了創藥。
他知道段斯續自己制的藥定是好過市面上的。
只是,接下來他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眼看段斯續的衣衫已經佈滿血汙,還破損了幾處,已然是不能再穿著。
可是,這寺廟中無一不是男子,他有對自己來寺廟借住的決定,有些後悔。
齊行想了想,也來不及兩難,段斯續的傷再不處理,恐要發炎。
他來不及徒步走出寺廟去,只好單掌施術,一閃,人便在房中不見了蹤跡。
須臾,齊行手中提著一個布包回來了,他坐在段斯續的床旁。
輕輕解開她的外衣,白色的內搭也已經被血浸染。
齊行嘆道:“有多少血可以任由它流淌。”
心中有些隱隱心疼和難受,他撕裂段斯續左臂的衣服。
厲王那煞氣金刀所砍傷的傷處,仍是有絲絲鮮血冒出。
她是個女子,可是這些傷必定會給她留下永不退去的疤痕。
齊行忽然想到段斯續背部的那三詛咒道印痕。
心中又是一陣抽痛,他出神的望著因為疼痛而額頭微微冒出細密汗珠的段斯續。
齊行微微俯身,低頭湊近段斯續的臉,拿起手中的毛巾為她擦了擦汗珠。
溫熱卻有些混亂的呼吸吹到了齊行的臉上。
他向後坐起了身子,繼續為段斯續包紮著。
處理完了傷處以後,齊行扶住段斯續讓她依靠在自己的懷裡。
將雙指放在她的脈門處,為她輸送真氣。
等到為段斯續療完傷時,已經是凌晨時分。
齊行仍是在蒲團上打坐,段斯續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望向四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