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術竟到了這種境界!”
“比得我要強上百倍!”屠戮驚呼道。
“並不是。”齊行飛身又回到閣樓上,撣了撣衣服,坐下來繼續看書。
“只是你的心,不定!”齊行瞥了一眼屠戮,繼續說道。
屠戮賭氣的說道:“你連我都不理,自是心定。”
“是與你無話可說。”齊行面無表情的依舊翻看著經書,並未抬頭道。
屠戮一聲語塞,生氣道:“齊行,你就看吧!早晚看成個呆子!”
“無問,何時歸?”齊行合上經書,看向大門,問道。
“不知,他一向行蹤不確定,想起去哪裡便去了。”
“時辰也是不早了,我要下山採買去。”屠戮說著,大步跨著向寺外走去。
還未過多久,屠戮卻又折返了回來,他一臉不痛快的走進了主殿裡。
隨即,須臾片刻,揹著一個布袋子再次走出了廟門。
齊行微微抿嘴笑了笑,心想道:這屠戮總是這樣粗心。
忽而一陣風吹過,此時已是深冬的風,涼意漸濃。
齊行拿起火爐上的銅壺,在手邊的銅杯裡,倒了一杯青梅茶。
輕抿一口,初始酸澀,回甘卻綿長久遠。
他望著遠處的重山疊巒,隱約可見的城池樓宇,一切都是這樣美好。
沒有任何突變,忽而,他垂眉嘆了口氣,因為他不知風雨何時還會再來。
這松間寺本也不是很大,前院裡種著一棵已過千年的海棠樹。
寺廟的住持無問說這樹是他為了一人種下的。
主殿分為上下兩層,一樓裡端坐著一尊莊嚴佛像。
二樓是藏書閣樓,齊行幾乎每日在裡面看書到很晚,也就住在了裡面。
殿後是兩間廂房,無問和屠戮住著。
無問是這松間寺的住持,一直都是。
這松間寺也一直都在,已然不知矗立了多久。
無問生性極為瀟灑,總是時時刻刻提著一個酒壺。
屠戮曾經想要嘗一嘗那酒壺裡的酒,卻發現壺塞根本打不開。
無問卻笑說是,屠戮與這酒無緣,便是嘗不到這甘冽!
他還喜歡結交詩人,研究詩詞歌賦,喜歡給人占卜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