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借舌頭?”
因為太過緊張和害怕,大媽說話的時候,舌頭都開始打結了,“舌頭怎麼借,你不要胡說八道。”
南辭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我這麼認真的跟你說這事兒,你竟然說我在胡說八道?肯定是因為你沒有見過別人怎麼借舌頭,所以才這麼說的。
沒見過沒關係,我可以表演給你看。”
南辭說這話的同時,手掌向上翻,掌心出現了一把匕首。
在這不算燦爛的陽光下,匕首卻閃著森寒的光,刺目的讓人睜不開眼。
“你……你要做什麼?我——”
不等她繼續聒噪下去,南辭已經控制著匕首彈進了她的嘴中。
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直到一塊兒紅色的肉掉在地上,同時旁邊還有幾滴鮮血滴落,這才讓眾人回過神來。
雖然雪停了,太陽也出來了,但是溫度卻沒有絲毫回升。
被割斷了舌頭,傷口處立即就被凍得凝固了,根本沒有血噴濺出來。
南辭轉了轉手腕,有些嫌棄的看著匕首上的血跡,又把匕首朝著對面探去。
但在觸碰到對方之前,南辭又調轉了匕首的方向,飛快的在積雪上劃過。
匕首擦過雪面,上面沾染的血跡被擦拭的一乾二淨,又恢復了之前的鋥亮。
南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看起來乾淨多了。”
王苗苗臉色慘白,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站在王苗苗旁邊的人,也跟著一起後退,全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南辭。
“你……你就因為幾句不合,就割掉了一個人的舌頭!”
“活生生的將人舌頭割下,不僅沒有絲毫悔意,竟然只在乎這匕首乾不乾淨。”
“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南辭玩味的看向說話的幾人,“你們是不是腦子不太好?我為什麼要後悔?”
她若是想後悔,還會把對方的舌頭割下來嗎?
那豈不是多此一舉?
被割了舌頭的大媽,並沒怎麼感覺到疼痛,更多的還是驚恐。
天氣太冷了,傷口被割開之後就凍住了,痛覺也會變得遲緩。
但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舌頭在地上吊著,心中只會覺得無比的驚恐。
再加上這樣的天氣不好治療,也不利於傷口的恢復,別看這大媽現在還活著,但用不了多久,就會落得和地上那舌頭一樣的結局。
知道她必死無疑,南辭都懶得再出第二刀,只是轉了轉手中的匕首,好整以暇的看著王苗苗,“你還要借熱水嗎?”
王苗苗聽了這話之後,頭搖的如同波浪鼓一般,“不不不,不借了。”
她說完這話轉身便跑,不一會兒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口,只有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在漸行漸遠。
見王苗苗跑了,南辭又看向了其他幾人,“你們還不走,是打算留下來做客?”
這些人聞言,甚至顧不上回答,轉身就狂奔著逃離了這裡。
只看他們的精神狀態和穿衣打扮,就知道他們只是最底層的倖存者。
他們能活著,待在基地裡,已經比外面的許多幸存者要好上很多。
可偏偏他們自己不懂得知足,非要作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南辭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