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靈草的任務,用得著如此慎重嗎?
杜乘風沒有說話。
“陸仙師,任司務要我們做什麼?”霍誠也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我出去賣靈草,你們兩個跟著我一道走。相關的手續記錄,任司務會做好。你們只要做一件事,潛在四方城,伺機殺掉陳陌,”陸清鳴終於把任務和盤托出。
“殺陳陌?他現在是外門弟子了,我們殺了他,還有機會進入外門嗎?”杜乘風下意識地牴觸這個任務。
笑話,他看陳陌不爽是真,可為了一個陳陌,賭上自己未來的前途,杜乘風才不會答應呢。
霍誠更是不堪,他張大了嘴巴,愕然地看著陸清鳴,“陸仙師,您,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陸清鳴嗤笑了一聲,“做不做由你們。想要獲得兩個司務的推薦,兩名管事的見證和宣佈,你們自己斟酌吧。”
恐嚇,赤(裸)(裸)的恐嚇。
杜乘風默不出聲。
而霍誠的臉色卻在急劇變化。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看上去精彩至極。
“陸仙師,有件事,我得向您坦白。殺陳陌,憑我和杜兄兩個,絕對不成。就算能找到他脫單的時候,我們兩個也殺不了他。甚至有可能在他手中喪命。”
霍誠不得不說實話了。
之前挑釁陳陌,被他封了丹田的事兒,霍誠一直沒敢說出實情。
丟臉,實在是太丟臉了。
好在丹田只被封了三個時辰之後,自行解了。
要不,現在的霍誠別說是練氣四期了,就連一個普通的莊稼漢都不如。丹田裡的靈氣無法驅使,他自然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什麼意思?你是說他很強?”陸清鳴的臉色不好看了。
未戰先怯,不是好苗頭。
陳陌在仙門藏經閣連術法都沒選,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修仙之人的鬥法,不是江湖廝殺。不懂術法的修士,別說練氣四期,就是練氣五期,六期,又能如何?徒有其表而無實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
“我,我,”霍誠結結巴巴的,他實在不好意思把陳陌隨手製住他的實情說出來。
但霍誠有預感,陳陌既然能封住自己的丹田,自然也能廢掉自己的丹田。
畢竟兩人距離太近了,近到自己手足無措,而對方卻是遊刃有餘。
“別我我我了,你們二人要前途,這事你們也沒得選,我也身中其中。我現在是練氣五期,真要不行,到時候我助你們一臂之力,”陸清鳴也豁出去了。
不除掉陳陌,任傑那裡交不了差不說,等陳陌的實力再強大一些,倒黴的,可就是他陸清鳴了。
“能得到陸仙師的幫助,小修信心倍增,”一直沒出聲的杜乘風表態了。
拒絕任司務交辦的事兒,就是得罪了任司務,以後還想有好嗎?
陳陌有軟肋,不通術法,就算是練氣四期又如何,自己這邊還有三個人呢。陸清鳴還是練氣五期。
霍誠也沒再多說什麼,點頭答應了。
丟人的事兒,還是放在自己的肚子裡不要說出去的好。
三人又仔細地商量了具體伏擊陳陌的辦法,跟著就離開了仙門,直奔四方城而來。
四方城裡的陳陌,早就想過任傑賊心不死,必然會對自己出手,因此,他每天都從四方城出來,到廣濟河畔那片靈田上方遛達。
河畔每天釣魚者眾,他在靈田旁邊轉悠過後,便會隨意走到一個垂釣者的身後,默默地觀察著。
陳陌手裡也有魚竿和釣線,加點鉺料,他也能在河邊垂釣。
不過,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