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噠噠……噠!”
懺悔宮地下沉寂的走廊上又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一陣一陣的,就好像一根冬青木製成的鼓槌、正一下一下的敲在市丸銀的心絃上。
她……真的來了!
市丸銀微微的眯起眼睛,仔細的瞧著面前無盡的黑暗,似乎想看清楚那個正朝自己走來的女人——
松本亂菊!
她原本是市丸銀最想見到的人,可真要直面這一刻時,她又成了市丸銀最不想見的人。
然而, 她還是來了。
“銀?”
松本亂菊用她那修長的手指,巍顫顫地摸著阻隔自己的鐵欄杆,輕生問道:“銀?!你……真的回來了?!”
市丸銀背過身去,雙手掇在寬大的囚服之中,自顧望著光禿禿的牆壁,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狀態。
“銀!”松本亂菊抓著欄杆, 衝市丸銀的後背喊道:“你這混蛋!你以為不說話就能讓我原諒你上一次的不辭而別嗎?!你休想!”
“……”
“銀!你個大白痴!大笨蛋!大混蛋!”
松本亂菊拼命晃著欄杆,咬牙切齒地喊道:“每一次你都是這樣!從來都沒有好好跟我道別!為什麼?為什麼!你難道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嘛?!”
“……”市丸銀聽到這話後,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光, 消瘦的身體也微微顫動著,顯然松本亂菊的話驚破了他的心房!
遲疑了許久,市丸銀才微微撇過頭,看向牢籠之外的松本亂菊,眯著眼笑了笑道:“對不起呢,亂菊!不會再有下次了!”
“銀!你……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混蛋!”
松本亂菊兩隻手死死地抓著欄杆,望著面帶微笑的市丸銀,忽然淚如雨下,彷彿過去因他引起的委屈、痛苦和失望都在此刻間化為烏有。
“亂菊……”市丸銀慢慢地閉上眼睛,回憶似野草一般狂長,一下子跨越了懺悔宮、跨越了屍魂界,回到了花枯區的湖邊小木屋……
……
與此同時,雀部長次郎在接到懺悔宮獄卒的報告後,領著十幾名總隊隊士火速趕到現場,搭眼就瞧見始作俑者風神太一正抱著胳膊倚在牆邊, 似乎一直在等他們!
“風神太一!你竟然違反總隊長的禁足令,大搖大擺的來懺悔宮鬧事!”
雀部長次郎吸取上次在見丘山的教訓,沒有搶先向風神太一出手, 而是站在遠處大聲呵斥:
“如果你再不收手的話,我會把你犯下的種種罪行上報給總隊長,然後由他親自處置你!”
“雀部長,拜託你搞清楚,懺悔宮也在九番隊的管轄範圍之內,所以理論上……我並沒有違反山老爺的禁足令!”
“風神太一!就算你沒有違反禁足令!但你打傷總隊糾察隊士並擅闖懺悔宮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屍魂界法度!”
雀部長次郎攥著斬魄刀·嚴靈丸的刀柄、色厲內荏地指著風神太一道:
“鑑於你屢教不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不可饒恕之罪責,我將以一番隊兼總隊副隊長之名命你束手就擒!”
“雀部長!只是有些日子不見,你就變得越發搞笑了!”
風神太一毫不掩飾自己對雀部長次郎的鄙視,傲然道:“我實話告訴你,就算是山老爺親臨我也不怕!就憑你?也配讓我束手就擒?!”
“那再加上我呢!”
隨著一聲厲喝,日番谷冬獅郎於高空重重的落在眾人面前,其磅礴的靈壓頃刻間捲起一圈圈白色的氣浪!
“嗖!”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