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透過縫隙,見到一絲金黃色,隨著縫隙逐漸擴大,他才注意到,那絲金黃色來自一尊漆金龍形雕塑。
縫隙逐漸擴大為一道門戶,御樺商帶著林天等人踏步其中,一步便從山腰叢林處到了山頂堂屋外。
山頂並不寬闊,一處堂屋,一片花園,其內百花齊放,奼紫嫣紅。剛剛看見的那尊漆金龍形雕塑便是堂屋內一景。
御樺商領著林天進入堂屋,其內窗花細碎,斑駁陽光透過,稀稀落落灑在地上。珠簾玉卷,清風微拂便有清脆悅耳“玲玲”聲響起。
林天等人跟著御樺商走到漆金龍形雕塑前,那雕塑栩栩如生,似真龍盤旋於落下的吊墜之上。
待得御樺商於雕塑底下駐足,他給林天等人看座,自身坐於金龍雕塑下方檀木梨花椅上,“現在我們聊一聊,那件有求於你的事情。”
林天不由得提起心神,側耳傾聽。
“你可還記得我和你提起過的,離縣縣守擎明?”御樺商拿起青瓷茶杯,品茗一二,覺得略有些苦澀,嘖嘖兩聲,而後詢問道。
林天心知來了,當時御樺商和自己談起離縣縣守,還問自己清官危害大,還是貪官危害大,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不過此時裝作忘記顯然是有些不可能的,他如實點了點頭,“記得,還記得那個被陷害‘站刑’而死的姜家家主。”
“可憐那個積善之家,卻是慘淡而死。”
聽聞積善之家四個字,御樺商不禁笑了一聲,“這也怪我,當時沒了解到姜家的具體情況,其實那個姜家家主境界是第五境凝虛。”
“凝虛境?”林天不由得很是詫異,離縣縣守也是凝虛,若姜家家主真是凝虛,絕不至於“站刑”而死。
御樺商似乎並不想過多談論姜家家主,只是說了一句:“那個姜家家主並沒有死,是我自己道聽途說反而誤導了你,有緣你或許還會遇到那個姜家家主。”
“這個暫且不說,我只想問你一句,你覺得離縣應該換個縣守麼?”跳過姜家的話題,御樺商突然詢問林天縣守是否需要換人。
林天暗嘆,果然,當時自己以為他是要造離縣縣守的反,敢情是有能力換縣守,“那御前輩你覺得,我應該覺得離縣需要換個縣守麼?”林天將皮球又踢了回去。
御樺商並未在意林天的反問,繼續說道:“我當時見你在舟船上,願意救助凡人百姓,今離縣百姓亦需要一人相救,你可再願?”
“離縣縣守顯然不能落於為害百姓,只顧政績人之手。”
聽御樺商的意思,他似乎想要自己取代離縣縣守擎明,林天暗想,可自己修為低微,若是驟得高位,很多事情顯然會不方便。
而且這可是邪教,萬一來個別的郡郡守降臨,非要見縣守,自己這個正道身份可不一定捂得住的,到時候……
畢竟不是所有郡守都是御樺商這樣的,沒有門戶之見的。
思慮至此,林天緩緩搖頭,搖頭間又看見李承道的眼神示意,無形的訊息在傳遞:“林兄,快接受縣守一職。”
嗯?林天還是相信李承道的,既然他示意自己,林天立馬搖頭變為點頭:“既然如此,我立志解救離縣百姓,這個縣守一職,捨我其誰!”
語氣中帶著扇形統計的情緒,具體來說,就是三分堅定、三分正義、三分無畏還有一分蕭瑟。
御樺商反而愣住了,“你要當離縣縣守?”他一副看智障的神情看著林天,縣守需要教內身份是見虛,也就是教使、教徒之上。
其次修為還要是虛關,至少是第四境見虛,不然憑什麼壓住底下的修士屬下,憑一腔正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