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天殺的奴才,狗雜碎,是跪得太久直不起身子了嗎?只知道在這裡畏縮不前!!!”
那人拿了金銀,將其快速收起後,恨恨開口:“就因為掌船人有些功夫,你們就如此膽怯了嗎?”
“活該你們破財而覆船,任人魚肉的蠢東西們,你們還在這裡蠅營狗苟麼,還在這裡畏畏縮縮麼?”
“但凡你們有點血性,就給我衝過去,那個愚蠢的船長絲毫不懂御船。我們只有將船隻奪到手裡,重新掌舵、改帆、定錨。如此,我們才可安然!!!”
那人越說越激動,愈發慷慨激昂,只是腳步在不斷後退,“噔噔噔”,“噔噔噔”,從圈子中心退到了圈子後面。
眾人是完全沒想到,此人拿了錢居然不辦事,皆是面面相覷。當然,也有一些熱血方剛的青年受不了這樣的激將,當即三三兩兩地衝向船長處。
這些青年邊衝邊說:“他說得對,咱們要奪到御船的掌控權,我命由我不由天啊!我們衝啊!!!”
可惜,這些青年腦子一發熱,絲毫沒考慮自身和船長船員的功夫差距,簡簡單單就被拿下了。
青年們被船員緊縛,跪倒在地等待船長的判罰,或生或死。
被熱血言語鼓動的青年並不可笑,他們拼命爭取來的光芒,遲早會照耀到其他人身上,只是那個拿了金銀卻退後的人,倒是有些可氣。
林天看見此景,嘆了口氣,原來那人說的“捨去性命”是捨去別人的性命,見情況愈發激烈,他出手了。
船上皆是凡人,林天御“宿命”劍直插船甲板後,“zengzeng”的聲音響起,船員們看見動靜,下意識鬆開摁住眾青年的手。
隨後望向“宿命”,而林天便是站在“宿命”旁邊,一襲白衣。
見到林天后,除了一個身穿灰衣的大叔和一個五六歲的少年,其他人皆是跪地大拜道:“拜見上仙。”
“嗯?”林天被這些人奇怪的舉動弄得迷糊了,自己曾經在東靈洲靠近道門附近,那些凡人也不會如此行禮。
他倒是不知道,此船人員,無論船長船員還是乘客,大都是來自人陽郡離縣的凡人,見到修仙者皆是稱呼上仙,這是離縣縣守的要求。
這些凡人見到林天隔空御劍插入船甲板,便知道林天是有修為在身的。
無論林天境界多高,哪怕林天是第一境知凡,他們這些凡人都是要稱呼他為上仙的。
林天側身躲過眾人跪拜,虛手抬起,“你們無需如此,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覆船之危。”
“另外,那個躲在後面的傢伙,將金銀還給別人吧,別逼我扇你哦。”
林天說完,率先用靈力將船帆船杆等護住,又為船長船員指明南向,幫助船上人員度過風浪侵襲。
……
人陽郡,離縣縣城。
“多謝上仙救命之恩!”船上眾人蒙林天相救,皆是再次跪地拜謝。林天搖頭笑了笑,御劍離開。
唉,或許是前世難忘吧,見死不救的事情自己始終做不到,林天嘆了口氣。
自己自修仙以來,遇到過恃強凌弱,倒是沒遇到一言不合便殺人放火的,這個修仙界似乎並非冷血無情。
修仙界的修士,似乎就是一個個有了修為的凡人,改不了凡性,這種感覺……
思索間,突有一少年撞到了林天。
“嗯?是你們?”林天認出了撞他的人,正是當時在船上沒有跪地大拜的少年,而少年旁邊則是身穿灰衣的大叔。
大叔模樣的人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閣下,我們又見面了。”
林天細細打量了一下那個大叔,年歲應該是三十幾歲,臉上並未蓄鬚,白淨的面板卻又藏著歲月的沉澱,應該是很多女的喜歡的那種大叔。
只是自己記得,後來在船上並沒有看見他們,這人應該也是修士,就是不知道境界如何了,但比自己境界高是肯定的了。
“是呀,真是巧。”林天簡單敷衍了一下,並不自報家門,人陽郡離縣已是淨月邪教之地,此地的修士來歷如何就很值得商榷了。
誰知那個大叔倒是自報姓名,“在下御樺商,不知閣下姓名?且觀閣下船上之仁心,倒是想結交一二。”
無事獻殷勤,林天暗想,非奸即盜。他簡單報了個姓名,等待御樺商下文,以好見招拆招。
御樺商並未出口,而御樺商旁邊的少年,則是念叨了一聲林天姓名後,也依樣自報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