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車。”魯一指了一下停在草坪上的“響響怪”。
“響響怪”——魯一的專屬座駕,顧名思義就是除了喇叭不響,哪裡有會發出響聲的怪物……
“就這???”張淞皺了下眉毛,還是改變了主意,說道:“我還是坐校園公交吧,實在不行,我就去騎共享單車……”
看到張淞很快地跳上了校園公交,於是乎,魯一縱身跨上了“響響怪”。而破舊腳踏車碾壓著車軸聲,一圈一圈地騎乘在通向北校門的校園小道上。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到達京南科技大學北校門時,魯一發現張淞正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而他一看到魯一立刻揮起了雙手。
“怎麼不動了?”魯一騎著“響響怪”接近了張淞。
“別說了師父,從校際公交上下來,就沒見到過一輛共享單車,平時不用的時候,明明停的哪都是,現在用的時候,反而一輛沒有!”
“那怎麼辦?”
“叮咚!”
“師父!快走!安娜姐發訊息
,第二場比賽剛結束,還有十分鐘休息時間!”張淞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也不等魯一開口,就慌里慌張一把跳上了魯一的腳踏車後座。
“咯咯吱咯咯吱——”
“咯咯吱咯咯吱——”
“響響怪”的聲音立刻變得更怪異起來,似乎每走一步都在歇斯底里的呻吟。
“走了!你這頭破驢!”張淞無比焦急,只能罵到。
“場上結果如何?1:1?”魯一此時不與張淞一般計較。
“對!第一場贏了,第二場輸了,不過大家都在拖著打,就等咱倆到了替補呢!”張淞說著,不知為何,眼睛有些紅潤腫脹。因為玩遊戲的人都知道,能夠將第三局比賽拖到了1個小時之後,說明前兩局一定進行了絕非一般的戰術性拖延。
的確,花草戰隊的拖延戰術,在他們與奧斯卡戰隊的比賽中,將奧斯卡戰隊的耐心完全拖沒了,他們最後歇斯底里的瘋狂進攻,每次擊殺後的無情發洩都宣洩著對花草戰隊拖延戰術的不滿……
可明明知道,第二局比賽花草戰隊已經不將比賽的勝負放在心上,只是為了消耗時間,將“拖延”二字進行到底,奧斯卡戰隊依舊無奈和對方在“臨海別墅”地圖進行著“躲貓貓”。
你躲我藏,就如貓與老鼠,這種不可能調換身份的追逐,是一場生命與生命的競逐,而被找到的只有一種被獵殺的命運。
“咯咯吱咯咯吱——”
“咯咯吱咯咯吱——”
一車二人,“響響怪”駛出了朔望街路口,車轍留下的歪歪斜斜的印跡像一根不規則卻十分倔強的線段,遠方一直蜿蜒至玄武湖心的方向。
在駛出朔望街路口不遠的地方,魯一迎面遇上了步行的正提著實踐論文材料過馬路的陳念。
陳念與騎著“響響怪”的魯一四目相對,心想怎麼又是他?背後還載了一個人?
這小子不是又“開黑車”宰客了吧?看來上一次被魯一收取乘車費的事情她還在耿耿於懷。只要思念醬她喜歡,追他的男生多了去了,想要載她的男生的跑車肯定能環繞京南傳媒大學一週,誰非要稀罕那個只會響的“破車”?
“魯一?”
不過,陳念還是本能地向著騎著車準備起飛的魯一,喊出了他的名字。
“等等!下回說!”魯一來不及打任何招呼,就如一陣風般掠過了思念醬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