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諸葛喬分開後,張白回到宅邸。
院子裡,櫻花樹已經漸漸抽出了嫩葉,眼看花期要到了。
張白繞著樹走來走去,皺著眉頭、想著心事,靈靈在一旁傻乎乎地看著,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忽然,張白似乎想到了什麼,喊了一聲,“幫我找僧會,拿筆墨紙硯到書房來,我要寫點東西。”
此時的院子,剛剛安頓好。後院還在修葺中,張白的臥室就放在廚房隔壁的東廂房裡,靈靈和僧會兩人,則在兩間西廂房中,各佔一間,書房就安排到了正房的二樓。
此時,書房裡還沒全部整理好。有了書案和書架,也鋪好了坐墊蒲團,只是缺了書簡和文房四寶。不過僧會那裡這些都齊備,所以便叫靈靈去僧會那裡拿。
書房裡,張白跪坐在書案前,周圍是靈靈、豬豬和聞訊趕來的僧會。他們見過張白打仗,也見過他吟詩,卻還沒見過他好好地寫字。
張白從小練過毛筆,水平還不低,擅長的字型又是隸書,正合三國時代的習慣。他對著紙張想了想,蘸墨舔筆,先寫了三個字:平樂館。
接著又寫了三個字,懸壺院。
他的字在這個時代只算個馬馬虎虎,旁邊的僧會看得默默搖頭,靈靈和豬豬不知道好壞,看見僧會搖頭,兩個小腦袋也在一旁煞有介事地亂搖。
張白氣結,哼了一聲,他上輩子在寫字這事上,還從沒被人看扁過。
他又寫了幾個字,一個是“張宅”,一個是“中央”。然後不服氣地交給僧會,”你也來照著我的這幾個字寫寫看吧!”
僧會也不客氣,道了聲佛號,便提筆寫起來。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字確實好,大概是每天抄經書練出來的吧!
張白也沒話可說了,嘆了口氣,把僧會寫的字用嘴吹吹乾,手指著字說道:“今後我們的這個院子就叫張宅,開個醫館叫懸壺院,再開個戲院叫平樂館如何?”
原來是給產業起名字啊!聽到有戲院,靈靈叫著“好好!”,豬豬也在旁邊跳啊跳。
“那這中央是什麼意思?”僧會問道。
“這是錢莊的名字,就是中央錢莊,如何?這個名字我勢在必得。”
“原來如此,中為中庸、央乃約止,好像是中庸自律的意思,取這個名字,是指心境的平和嗎?”
“呃?...噢...對啊!我確有此意。”張白心裡好笑,這個時代“中央”還是個新造詞。
“阿彌陀佛!佛雲:菩薩所作福德,不應貪著,是故說不受福德。今張兄有斂財之能,若能不貪著多得,是為黎民之福也。”
這是僧會在提醒自己,不要過分貪財嗎?
“你說的道理很對,不過我只是取個名字而已,並沒想那麼多,單純覺得萬事應該適可而止罷了。”
“如此已然甚好,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看著虔誠的僧會,正在無奈的張白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也許可以打造一座寺院,廣收香火錢?”他馬上又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趕快驅逐出腦海。
連佛祖的香火錢都要抽個份子,著實有點過了,還是算了吧!
接著,他又換了一張白紙,手上換了一支蠅頭細筆,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過了整整一下午。
......
諸葛喬的請柬很快就來了,還是那個送信的小廝送來的。請柬裡沒有邀他去蒔花院,而是改成了明日上午去郡學府相聚。
張白照例給了賞錢,又問道:“早上我讓你親手送回丞相大人的信,你送到了沒有?”
“送到了,張公子你放心!“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