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向東王公解釋呢?
他眨眨眼,有了主意,“師祖在上,弟子不敢隱瞞。”
“這飛船其實並非至寶,只是弟子在無意中參悟到的一個術法。”
說謊嘛,就得真真假假才能讓人信服。
“弟子修煉方法特殊,當年每有進境周身便出現各種霧氣。這霧氣由各種不用的靈氣組成,其中有一種靈氣特別的輕,我稱其為氫氣。把氫氣充滿氣囊,便可以讓普通的船舶升上空中。這才有了飛船,並非是舊有的寶物。”
東王公和陸遜兩人驚異地看著張白。
陸遜純粹是驚訝於張白的聰明,同時也想到,若如張白所言,那麼飛船可以有不止一艘,這個訊息很重要。
東王公則目光炯炯,既驚訝又熱切,還帶著一絲深意,似乎確定了某種答案似的。
這邊張白繼續說著,“其實弟子之所以在蜀國為官,就是為了獲得建造飛船的資材,如今我已經擁有好幾艘了。還有,這次獻上的飛船是我挑出來最差的一艘,是我專門為孫權準備的。”
說完他嘴角微微上揚,一肚皮的壞笑都快忍不住了。
“你準備怎麼做?”陸遜見狀,知道張白早有安排,立時追問。
張白嘿嘿笑,一副蔫兒壞的樣子說道:“其實已經不是怎麼做的問題了,是什麼時候做的問題。但凡需要,弟子隨時可以誅殺孫權。”
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不過呢,弟子實在不是嗜殺之人。這麼大的事,委實有點拿不定主意。正好您二位尊長給我把把關,你們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這樣可好?”
這話聽起來很乖,實際上暗藏私心。
不知不覺中,他將誅殺孫權的決定權,交給了陸遜和東王公。他一來不需要擔太大責任,二來也藉機進一步瞭解,東王公和陸遜到底在一起想幹什麼?
陸遜和東王公與張白接觸不久,對他的性格還不是最熟悉,覺得張白到底是孩子,對一國之君痛下殺手這種事,猶猶豫豫也是正常,便沒有想得太多。
陸遜一拍大腿,臉向張白湊過去,激動地輕聲道:“你是說飛船上另有機括,可置人於死地?”
東王公也在一旁目光炯炯。
在這兩人面前,張白可不敢擺架子,恭敬答道:“正是!”
陸遜長吁一口氣,面色激動得有些潮紅,轉向東王公問道:“道長意下如何?”
東王公看看張白,目露精光,再次慎重道:“此舉務必萬分隱秘,絕不可使人懷疑我等,你能做到嗎?”
張白想了想,“確鑿的證據是不會留下的,不過飛船出事,免不了懷疑到弟子身上,若能有個代罪羔羊就完美了。”
“不知道魏主曹丕何時南下,此事需要時機成熟才好。”張白眼珠骨碌碌兩邊轉,看著陸遜和東王公,心想不知道他們聽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