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騫嚇得一愣,他其實明白,如果張白和于吉不放他走,他今天是真的走不了。
光是于吉這一位他就鬥不過,畢竟於吉是渡劫後期的修為,與黃展不相上下。
之前在大廳裡,他和黃月英,再加上兩名天師洞的道人,在事先下毒的情況下,都沒能捉到于吉。
如今又加上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張白,說他高深莫測,是因為之前的張白明明是化神境,黃展卻沒能奈何得了他,反而還丟了自己的武器竹槍,且生死難測。
更不得了的是,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張白,竟然已經突破了境界,入了合體境且與自己修為相等。
聯想到剛才那個和他作戰的紅色神識,突然間突破境界,而且是元嬰到化神。
那情況看起來,就像是張白的神識隨著他的境界提升,一起突破了一重境界似的。
所以那背後的高人,莫非是這個少年?
而且最為奇怪的是,當時的另一個對手也同時突破了境界。這件事最奇怪,難道突破修為境界,還能講好了時間,大家一起來的嗎?這也太難解釋了。
總而言之,景騫心中各種疑懼,此時只有嘴上逞強,哪敢真的反抗。
此刻,他聽張白語氣發狠,心裡有些發抖,慌忙答道:“張公子這是誤會小人了,小人確是奉陛下之命,來看望少公子的。這刀兵之變,實是出乎意料,小人願將功折罪,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求公子和仙人饒恕則個。”
這是準備變節求生了,于吉皺著眉頭,張白卻是哈哈一笑。
“你既然是個明白人,那就一切好說。此間事你不言,我們也不願多語,想必丞相更不愛湊這個熱鬧,你說是不是呢?”
“是的,是的,張公子年少英雄,深明大義,陛下定然歡喜有加,他日必為漢朝肱骨,名登雲臺,位列星宿...”
“等等,你只拍我的馬屁,那等於挑撥離間,這裡還有我師叔呢!”
張白見景騫馬屁功夫熟練,突然想試試他的功力。
“于吉仙人那是更不用說了,脫險於孫策豎子之殘暴,重生於漢室中興之運時,始知天意不可違。應和於丞相臥龍之名,三龍聚於蜀地,必然重踐高祖之故道,統天下於反掌,救萬民於水火...”
“行了,行了,行了,i服了you!”
“啊?什麼浮油...?”
“呃...我是說,讓你停止拍馬屁,現在就把血冥法教的事,好好交待一下。”
“啊!?...這個...這怕不妥吧?”
“嗯!?我看很妥!”
大鐵籠突然出現在地上,裡面兩具乾屍橫陳,一個是黃月英,一個是黃展。
景騫當場嚇軟了腿,他確實早已料到這兩人情況不妙,但是親眼看到屍體這副場景,依然是視覺衝擊力十足,幾乎嚇尿。
于吉搖了搖頭,說道:“血冥教邪道,必不久長,看你的修煉,似乎是身帶功法入教的,原先可是天師洞五斗米道的人?”
景騫當即跪地拜了一拜,“仙人果然好眼力,小人師從張鎮南宗師門下,乃原侯之門徒。”
張白不解,猿猴?張鎮南?這都誰啊?
于吉看出張白的迷惑,解釋道:“張鎮南就是張魯。”
原來是張魯,那誰不認識,早說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