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幾個月後。
當成都又來新訊息的時候,江州叟族自然全力照做,而結果,就是和張白髮生了衝突。
作為叟帥,公佟元不止擁有一個訊息渠道。已經出發去成都的他,才走不久,半路上又接到最新的訊息。
他這才發現之前的訊息有假,大驚之下,趕緊回到江州。
可江州的情況,卻令公佟元感到五雷轟頂,其餘人都沒事,唯獨兩個兒子失蹤了。
焦義是義子還好說,公敦楊是他和亡妻唯一的親生兒子,幾乎和自己的性命一樣,那是萬萬不可有閃失的。
情急之下,他親自趕來查探張白的住處。
張白和稻勞的住處並不怎麼保密。叟人是當地的地頭蛇,已經追蹤而來,只是怕傷了兩位少主才沒敢出手。
當他一個人來到屋頂時,張白很快就用月境之術搞清了公佟元的身份。於是就起意想放了公敦楊和焦義,這才存心當著公佟元的面,審問兩人。
至於吳國奸細的事,緣由在於當年救焦義時,追殺公佟元的刺客身上,帶著奇怪的紋身。
就是在焦義的記憶中看到過的,那些刺客背心上的刺青,“夨”和“圌”。
他不明白這兩個字有什麼意思,為什麼憑這兩個字,公佟元就認定,刺客來自東吳?
“古字中,夨、吳、虞、華四個字,有說法本為同一字。”
一個如同巫師的人,話語聲蒼老,出現在公佟元的記憶中。
“夨字,就是吳字。”
“圌字難解,但有古圌山為祭祀之山,亦在吳地。”
所以說,這兩個字都和吳國有關。
原來如此,該瞭解的基本上都瞭解了,張白便收回了月境之術。
公佟元猛地醒轉過來,急促地呼吸著,與焦義和公敦楊面面相覷之餘,有點恐懼地看著張白。
對他來說,剛才是一連串的噩夢,夢境中,他們幾乎重新活了一遍,但所過的都是恐怖經歷。
“我說過,你們不說真話,我也能知道一切。”張白淡然道。
公佟元已經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焦義也不敢再行造次,只是雙拳緊握、全身緊繃,似乎是準備保護其餘二人。
公敦楊卻是大腦急轉,在他看來,這個張白雖然感覺上極度危險,但是似乎並沒有要加害三人的意思,要不然何必磨磨蹭蹭的,直接殺不就完事了。
張白身邊的那名護衛,看上去實力也是非常強大。剛才一瞬間,自己和焦義被擒住的時候,連對方的招式都沒能看清。
更令他玩味的是,對方制服他們兩人後,很快又放開了手,甚至連綁縛都沒有。看來僅僅是出手警告,根本不在意自己和焦義的實力。
這種警告的意思明確,這是巨大的境界差異,他們若反擊的話,完全沒有任何機會。
但是這也說明了,對方的目的不是殺人。
“張公子神功蓋世,小子佩服。”公敦楊抱拳讚道。
“這件事諸多誤會,我們阻礙張公子也是受人利用,其實並無深仇大恨。況且這次沒有任何人受傷,實屬萬幸,不知張公子可否願意化干戈為玉帛。我等得罪之處,願將功彌補,不知張公子,可願意吩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