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形成了回聲,在都市高樓中迴響。
張白被震得摔在地上,一時間有些胸悶,好在沐鏡趕來,一番檢查後看起來沒什麼事,這不過被嚇到了而已。
用來保護她們倆的禁制還在,禁制外本來已經圍著幾個喪失,現在已經被轟飛了。
“好傢伙,這東西還能炸呀!”張白有點發愁,沐鏡卻滿不在乎地說:“這點事算什麼?你既然要探索解除令牌的禁制,就要準備好有這種事發生。”
“關鍵是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叫我把禁制導向遺忘,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呀!”張白道。
“就是把禁制的力量看成一個人,給他一個幻境,讓其迷失在幻境中聯絡不到原來的術法。你不用擔心,我帶著你的,你剛才就是太急了,如果慢慢輸入靈氣就不會炸。”
“原來這樣,”張白看沐鏡說得輕鬆自如,稍稍安心了一點:“那好吧!反正我這裡還有令牌,再試一次。”說著他掏出一塊紫色的令牌。
兩人又一次開始施展月境術,這一次兩人誰也不敢再託大,全神貫注地施為。張白不敢再慌亂冒失,只是一點一點地輸入靈氣。
令牌又一次改變了顏色,紫色先變成了淡紫色,接著又變成湛藍色,色彩一直在緩緩變白。張白忽然感受到一個新的世界,一股微涼的風吹來,他似乎看到了無垠的翠綠山脈,到處是原始森林,陽光明媚的山脈兩邊被藍色的大海包圍。這兒是海中的一個窄窄的地峽,他不認識這裡,覺得十分陌生,然而他十分喜歡這個地方。
一座階梯狀的金字塔,出現在張白眼前,他當然認得出這種金字塔和埃及金字塔很不相同,有明顯的階梯,可以讓祭祀的祭司登上塔頂。
這是印加金字塔,就是說這個地方位於美洲?張白有些詫異,這個跨度有些大。
“這裡就是我家,我的的夢境,這座塔是我的祭壇。不過如今已經被毀了,就和你的魔都一樣。”沐鏡的聲音傳來,向張白解釋道。
“原來你是米國人,以前米國出生可以直接獲得米國國籍,中米混血兒嗎?”
“嗯?...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哦!也沒什麼,日常口誤。那麼現在我們的夢境正在融合嗎?”張白問道。
“是的,你不要著急,必須慢慢注入靈力。”沐鏡回答,“融合夢境後,我和你的夢境都會有所變化,到時候不要緊張,要有耐心。”
張白應了一聲,依照沐鏡所言緩緩施為,耐心等待著。也沒多久,他看到的魔都景色就起了一絲變化。這些變化難以察覺,比如高樓的頂端長出了樹;一座半毀的人行天橋上忽然爬滿了藤蔓,還出現了一條小溪,從橋上淌下變成了瀑布;還有本來長滿雜樹的綠化帶,忽然暴長出幾棵大樹。
之所以說這些變化難以察覺,實在是因為夢裡的魔都一直處在夜晚,整座城市黑魆魆的。要不是張白對魔都太熟悉,確實難以察覺這些細枝末節。
“這就是夢境的變化嗎?挺好的不是嗎?”
“好嗎?你喜歡就行,可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種改變的。”沐鏡回答,“你看,我的夢境就變得有點不像話,你看我的祭壇旁邊,多了一個好奇怪的大輪子。”
張白立刻感受那個金字塔,發現在金字塔旁邊真的出現了一個“大輪子”。實際上就是個遊樂場裡的摩天輪,張白差點笑噴了,金字塔和摩天輪的組合,居然沒啥違和感,不錯不錯。
他立刻安慰沐鏡:“你別介意,這個叫摩天輪,是用來看風景玩的,我們那會兒大人小孩都喜歡的,特別是女孩子。”
沐鏡唔了一聲,似乎能夠接受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