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諸葛丞相府,諸葛喬卻不在。他遞上一支竹簡,上書自己名姓和新住址,請門衛收了轉交諸葛喬,便自行離開回到了住處。
可一到住處,就見到宅門外擠擠挨挨擁了一大群人。張白胯下騎著馬,怕衝撞了路人,便下馬前行。
到了門前,見宅門兩邊各站著一名侍衛,腰間配刀,威風凜凜地一左一右,眾人圍觀皆不敢上前。
大門敞開著,張白往裡看似乎還有別計程車兵在裡頭,心中疑惑起來,沒急著亮明身份。
他聽著周邊人群議論道:“這宅子是兇啊!怎麼才住了一天,又讓官府給查了。”
“昨晚我們家一夜沒敢睡,這鬼哭狼嚎的大半夜呀!”
“就是就是,我們家孩子被嚇得直哭呢!”
“不知這家人如今怎樣了,這樣的凶宅還是拆了好。”
“可不敢胡說,鬼神出沒的地方,你也敢拆,小心惹禍上身!”
“哦!是是是!”
張白奇怪,怎麼自己殺個兇獸也能惹到官府?便打著招呼,分開人群走向宅門,旁邊有幾個大叔大嬸見他是孩子,小聲提醒道:“別過去!小心官差。”
張白向出聲的人笑笑,渾不在意地牽馬走上臺階。
那兩個侍衛看到一個小孩牽著一匹高頭大馬,就要進宅子,立刻高聲喝止:“哪來的小孩,不許隨意出入。”
“晚生張白,此宅為鄙人寒舍。不知兩位軍爺何故鳩佔鵲巢,不讓晚生歸家?”他這話立刻聽傻了一群看熱鬧的,原來這小孩,就是凶宅的新主人啊!
那兩個軍士也聽得有些發呆,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張白雖然是個半大孩子,卻衣著華貴,神情雍容,手裡牽著駿馬,終於信了幾分,於是說道:“你等著!”一個擋門,另一個趕緊進去稟報。
不一會兒,便來人放行了。
張白將馬牽入院中,系在影壁之外。四顧之下,果然家中還有好些侍衛。他也不以為意,便施施然進了大院。
他身後跟著兩名侍衛,院子裡站著更多的侍衛,防備森嚴,引著他直入正房。
剛剛打掃完的正房堂上,坐著一個衣著怪異的老頭,垂著眼皮正眼都不看張白一眼。
張白眼珠骨碌碌轉,卻沒看到馬哥和靈靈,正自擔心,旁邊的軍士忽然開口道:“稟告黃門令,這個小孩說他是這宅子的主人。”
那老頭聞言抬眼觀看,見張白是一個十多歲孩子,臉上微現詫異。尖聲問道:“你是何人?可是這宅子的主人?”
這把子嗓音,讓張白聯想到前世的電視劇,好像是個公公,不過這時代不是明清,不能瞎稱呼公公什麼的。
“稟大人,晚生張白,昨日剛買下這棟宅子,是當面付清的銀錢,簽下的字據,有中人鄭麻子為證。”
“哦!你叫張白啊,你來自哪裡?何處人氏?”
“晚生吳郡人氏,自幼離家,遊學西域,數日前剛剛來到成都。準備在此居住,等候家兄。”
“吳郡?吳郡不是在吳國境內嗎?”
“稟大人,確實在吳國。不過晚生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