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近衛軍橫穿廣場後,並不停步,直接便逼向卡布利城門。
羅馬軍盔的華麗盔纓結成一片血染似的河流撲了過去,守城計程車兵早就跑了,城樓上的守城衛兵看上去虎視眈眈,然而只是看著熱鬧,卻一箭未發。
羅馬人也沒有攻上城樓的意思,只是控制了卡布利城門。
張白知道,神廟暫時安全了。
他立刻拖出那個被迫當人質的隊長,對他問話。那個隊長十分配合,連一點逼供都不需要,直接把他知道的全說了。
今日傍晚,色伽府邸再開夜宴,除了主人家米納爾色伽之外,埃米爾塔哈、行省哈克木長官、宮廷大臣、監察土屯發大人、部落梅錄老爺們等等,能到的都到了。
“拘蘇卜羅神今天會到場嗎?”張白追問道。
“這個小人不知道,不過按慣例,照理是要來的。”
“那麼按照你們的慣例,舊神遮羅摩可以到場嗎?”
“啊?這似乎不妥吧。”
“再問問你,可不可以有外國使團到場呢?”
“這畢竟是貴霜自己宮廷裡的事,好像外國使團不便出席吧?”
“你知道的很多?”
“談不上、談不上,我這都是平時在酒樓茶肆中聽來的,您知道我們巡邏也挺累的,就得休息休息,歇歇腳。”
張白看著這個老油條,心中好笑,也不想為難他,便道:“這樣吧!你幫我辦件事,給我傳個信,你若答應,我即刻放了你。”
那隊長一聽放了自己,當場滿口答應。
“那好,你幫我傳話給塔哈,就說我是拜火教的阿胡拉瑪,希望埃米爾塔哈考慮,與託蘭公主殿下聯手穩定國家,我將率領教眾,到部落會議的會場外,他如果有意,我們可以當面談談。”
“是,是,小人一定帶到。”
被釋放的隊長千恩萬謝,離開了廣場。本來,抓這個隊長是以防萬一,如果巡防衛兵仗著人多,打贏了自己,那麼就把他當人質。只是沒想到,平時氣勢洶洶的巡城衛兵居然這麼不經打。
張白其實也沒指望他真能把話帶給塔哈,老實講,他覺得這個隊長能不能見到塔哈都難說。不過輿論是放出去了,託蘭公主希望與塔哈老爺聯手的訊息,不日必將在酒樓茶肆中傳播開來。
這是一手閒棋,就好比圍棋中的試應手,走一步,也許有用,也許沒用,不著急,看看事情會怎樣發酵。
之後才是正事,他讓南華、稻勞和亥特里一起聚過來,請南華就地救治傷患,安撫神廟中的民眾,讓他們暫時不要出去;稻勞負責想法安排飲食,接濟教眾和平民;
亥特里被安排負責鼓動教眾,趁此時機招募人員,收集廣場上散落的兵器,組成一支臨時的部隊。
這支可以幫著維持秩序,搬運清理廣場上的傷患和屍體,還能防備突發的危險,更重要的,這將是自己第一支真正的軍隊,是為將來打下基礎。
事情正井井有條地辦著,使徒號傳來新資訊,零號監視的騎兵軍隊,已經全員渡河,並在印度河西岸集結完畢,開始進軍,估計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到達白沙瓦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