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南城門城門口的乞丐,傳來個不起眼的訊息,說是大半夜的,有一個騎兵,偷偷開啟南城門,往南去了。
往南?這是什麼意思?
白沙瓦以南,騎馬賓士一天多的路程,就可以到達恆河流域,大概就是後世印度首都新德里附近,恆河流域開發得比印度河流域晚,在這個時代,要去到恆河中下游,才有比較大的城邦。
南面,除了是糧食產地,張白想不出還有什麼要緊的事。
可能是自己掌握的資訊不夠,有機會應該請教一下亞歷山大。
還傳來一個訊息,據稱是有新來的商販說的,說在貴霜帝國西部邊境,有一支軍隊正在快速行軍,目標好像是白沙瓦。
“是騎兵還是步兵?”張白聽到訊息,立刻問道。
“不清楚,肯定不是步兵,好像是騎兵。不過也有人說是騎駱駝的商隊,不是軍隊。”
張白聽得稀裡糊塗,這訊息太不確切,他心裡最希望的是帕提亞的騎兵,最怕的是薩珊騎兵,如果不能確定,就不能貿貿然當做自己可用的牌。
他決定還是把白沙瓦的事情做好,“索特爾老爹,禁軍和塔哈那邊可有動靜?”
“早就派人打探了,那兩邊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索特爾答道。
這很可疑,張白絕對不相信塔哈和他的禁軍會完全沒有行動,他清楚地記得,幾個月前飛船停泊在印度河上的時候,所有的監視者中,禁軍最有效率,紀律比色伽和卻家的人好得多。
當時他並不知道禁軍的首領是誰,現在看來很顯然就是塔哈,這可不是一個清心寡慾的人。
“老爹,韋蘇提婆二世皇帝的墓地在哪兒?”張白忽然問道。
“墓地?是寂靜之塔吧?應該在城西南的荒漠山嶺裡,怎麼了...?”索特爾覺得阿胡拉瑪的思維太跳躍了,實在有點跟不上。
“你們平時掃墓祭拜死者的時候都會準備些什麼?準備起來,我們掃墓去。”
“啊?”索特爾都傻了,“我們拜火教是不設墳墓的,您不知道嗎?”
“啊?”張白也傻了,他接任教主不久,又一直在和各種敵人纏鬥。對於教中的事務僅限於帕夏和他說過的一些,當時也沒提到拜火教的葬禮之事。
索特爾老爹看左右無人,趕緊向張白說明了拜火教的葬儀。
原來,拜火教認為死人的屍體如果接觸木頭,木頭會被汙染,如果火葬會汙染了火,如果水葬會汙染了水,如果土葬會汙染大地,於是他們採取一種最自然的方式,完成生命的輪迴,那就是天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