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飛揚中,地窖裡的一切都被夷為平地,地窖最外面的那扇門也被氣浪衝破,兩扇門板飛到了門外遠處。
張白感覺自己的背部,好像被電熨斗熨過過似的,疼得要命,他第一擔心的不是自己有沒有傷,反而想到,自己穿的白色教袍會不會被燒壞了,這可是寶貝啊!損失大了。
他拼盡全力挪動身體,可身體卻像有千斤之重,無論如何站不起來,只得先打了個艱難的滾,把身體翻過來,讓臉朝上。沒想到氫氣彈這麼厲害,只是被波及就傷得這麼重。
打眼四周一看,先是發現石龍一動不動地坐在鐵籠裡,又發現地窖被炸得通道都寬了幾分,在地窖裡似乎都能感到外來的微風。
只有那鐵籠,依然威風凜凜地矗立著,竟絲毫不受影響。
“噹啷!”金屬掉在地上的聲音,把張白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是那把要命的飛劍,現在沒人操縱它了,估計是之前被炸到地窖的牆上,被殘破的牆壁哪兒擱住了,現在終於落到地上。
張白見此劍,猶如見到仇敵,再次拼命用足力氣坐起,心想著一定要趕快把它毀掉,萬一石龍醒來,可以少一個大威脅。
他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尤其是右手,之前已經被飛劍劈碎,此時又一次發芽生長,漸漸成型。只是飛劍離自己有點距離,右手還沒完全恢復,一時沒辦法遠距離使用。
身邊有幾塊牆上崩下來的石頭,他左手撿起一塊,扔向飛劍。“當”的一聲,石頭打中了飛劍,卻一點用也沒有。
張白看了看不知生死的石龍,那邊沒反應,但他不相信以石龍道人的修為,會死得這麼痛快。得儘快回到密室裡,還要把飛劍毀掉,這樣石龍即使醒來,也拿自己沒辦法了。
可自己一時動彈不得,只能在地上蹭。
著急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大概是被炸傻了,他不是會攝物之術嗎?但是之前都是從紋身九層塔裡攝物,不知道這個場合能不能行?
想到這兒,張白左手一張,五指成爪向著飛劍。術法運作起來。那把飛劍倒是敏感,“嗖”的一聲,化作一道白光,竟向自己飛來,張白嚇得往地上一躺,飛劍飛越過張白,噹啷一聲再次掉在地上。
“呼!”汗都出來了,他長出一口氣,差點被嚇死。話說這樣的自裁式攝物,是不是也算一種御劍之法?
他不敢再用攝物之術了,索性沉下心,專心運作起功法來,希望能讓身體快點恢復。
好在,這才是正解,運作在他身體裡的太平經本來就是療傷聖典,沒一刻鐘,不但右手恢復如初,身體也能慢慢地動了。
張白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雖然有點站立不穩,但勉強還是能夠走到飛劍邊上。他右手攝出湛盧劍,寒光輕閃,用劍尖點了幾下。他本來只是想試試,自己力氣恢復了多少,沒想到,嚓嚓幾聲,那柄飛劍居然被輕易斬成了幾段。
這可是出乎預料,知道湛盧是寶貝,可沒想到居然這麼犀利。回想了一下,自從得到湛盧之後,還真是沒有一次硬碰硬地用過它。
看來平時對這把劍,的確有點愛惜過頭了,寶貝就是寶貝,絕對不是蓋的。他驚喜地看著湛盧,又想到早知湛盧這麼強,直接用它抵擋飛劍就行了,何必炸得驚天動地呢。
所以以後,這個...一定要更加愛惜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