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監見亥特里驚訝,也不隱瞞,向他解釋了沒上發條的原因。
色伽老爺把座鐘送來,並不是給皇帝陛下用的,陛下也像當地人一樣,平時傾聽鐘樓的打鐘聲,就知道時間了,鐘樓裡自會有人按時擊打大鐘,幫助人們計時,這是當地人習慣的生活。
然而宮裡最近來了一位新神,就是拘蘇卜羅神,還有他的幾個追隨者。這群半神們,個個都不習慣聽鐘聲,又很計較時間,經常向他們問起鐘點。
次數一多,太監們不免出錯,之前就有一個人搞錯了時間,還誤了事兒。結果這人從此便失蹤了,不知是被趕出宮了,還是被下獄了,亦或者死了。
這樣,太監們為了自保,才不得不到處打聽,想了這麼個買鐘錶的辦法。託了色伽家族的人,請他們出面贊助些費用,買了些鐘錶,算得上救命之策。
亥特里恍然,之所以色伽的族長親自出面,又買掛錶又買座鐘,原來是為了討好皇帝的身邊之人,顯然也是為了打探宮中的情況,確實目前白沙瓦的形勢太撲朔迷離。
“原來這樣啊!”亥特里假裝同情地說:“我還以為宮中的人過的都是神仙日子呢?沒想到也有那麼多難處。”
太監們和管家齊聲道:“誰說不是呢!”
......
從夢中之夢醒來,張白覺得挺失望,不過最起碼修煉是修煉了,睡覺也睡飽了。
草地上窸窸窣窣,他定神看去,原來是兔子。這個傢伙神出鬼沒的,有時在現實,有時是刺青,更多時根本不見蹤影。找的時候找不到,不找的時候,它又跑出來刷存在感。而且每次想擼它,它都會非常警覺地遠遠跑開,弄得張白很傷心。
可他擼兔子之心不死,靜悄悄地向著兔子走去,出手一把將它抱起來,這回終於得手了,一定要好好擼擼。
他右手木臂環抱著,木手依然維持著木籠子的形狀。左手擼著懷裡的兔子,的毛長長的,柔軟舒適,而且兔子好乖,一點都不抗拒,終於決定接受我了嗎。
心裡正樂著,“刷!”草叢裡又竄出一隻兔子,張白一驚,怎麼兩個了,這隻哪兒來的?他剛想靠近草叢看個真切,那兔子立即警覺地跳到了一邊,離他遠遠的。
“咦?”這個反應,倒像是真兔子,張白看看懷裡的兔子呆萌安靜的樣子,看來這一隻,才是新來的。
兩隻兔子,難道是因為我的夢界靈氣充沛,所以都跑過來了,可是它們是怎麼來的呢?之前在夢裡,見過一隻兔子,難道是來自那裡?
不管怎樣吧!張白總算是擼到了兔子,也算一償所願。他放下了手裡的兔子,看著它一跳一跳地鑽進草叢找另一隻兔子去了,心裡覺得挺開心。差不多是時候離開夢界了,已經睡了兩三個時辰。
張白攤開右手,撿起髮簪插回頭髮中,卻發現右手手掌中,不知何時,多了幾塊拇指大小的白色石頭。
他趕緊用左手撿起其中一個,抬頭在月光下仔細觀瞧,這石頭白光瑩然,周邊霧氣縈繞,正是一塊月石。數了數右手之中,總共有四塊。
這些石頭哪兒來的?他不記得曾經拿到過月石啊!不過管它怎麼來的呢,反正至寶月石到手了。
張白心裡一陣激動,發財了!而且還多了一張打敗石龍道人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