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個哭聲嘹亮的傢伙,安置在他的屋子旁邊,這是想讓他做全勤保姆的節奏啊!
豬豬吱吱連聲,再次抗議,張白卻假裝不懂,擺出一張無辜臉,“你想說啥啊?啥情況啊?”
豬豬實在沒他辦法,最終只好無奈接受。
張白臉上古井無波,肚子裡笑得直抽筋。“誰讓你個傢伙大半夜吵醒我,還強行讓我吞了一個噁心的東西,報應哦!”
回到飛船的時候,雖然還是早晨,但天色已經大亮了。張白鬧騰一晚上,沾床又睡著了。
夢界,張白盤腿坐在輕木林邊緣的樹下。
沐鏡教他的落花秋葉術,張白好久沒練了。
輕木林在夢界靈力的滋養下,長得愈益茂盛,只是林木的棵數沒多大變化。所以,張白就藉著練習,正好幫助輕木幼樹發芽長高。面前的幼樹有五棵,都只有半人多高,正在一起發芽長枝,慢慢變高。
張白的坐處,就是之前埋葬手臂的地方。此時月影婆娑,他修煉正急。
左臂處,幾個不安分的身影,從刺青變成了實體,偷偷跑了出來。這當然是豬豬和那團陰氣了,那陰氣跑到草地上,縈繞在草叢間不走。豬豬則化成一道金光,去了又回,帶回好多櫻桃給它。
陰氣像餓了很久似的,立刻開始吞入櫻桃,大肆吸收裡面的靈氣。豬豬在一邊看著,似乎比自己吃還開心。
張白沒有管他們,他的術法修煉又有了進境。以前對輕木施展落花秋葉術時,那些輕木要麼長得很慢,要麼就突然失控瘋狂亂長。當時修煉,有沐鏡陪著,失控也不怕。這回自己練習,就不敢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唯恐再失控難以收拾。
五棵輕木長勢不疾不徐,相當穩定,沒過半個時辰,輕木幼樹已經長到兩三個人那麼高,約有海碗那麼粗細了。
張白練習得累了,收了術法,看看四周,只見豬豬正靜靜地看著陰氣吞吃果子。他不想打擾豬豬,就四下尋找起那隻白兔來。
這白兔有個奇怪的地方,就是時常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平時也不知道它躲在哪兒。張白一直懷疑它躲在夢界裡,所以這會兒就找起來。
他試了試自己的神識,進入元嬰境之後,他只在昨晚試用了一次自己的神識,卻發現被什麼東西壓制住了。這會兒在夢界裡,是自己的主場,應該沒有壓制了吧?
一試之下,果然發現神識的範圍增大了很多,周圍百米以內,幾乎所有能發出靈力的東西,都在自己腦海中了。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那團陰氣就完全沒有顯示。這真是咄咄怪事,照理說像這樣有些靈性的東西,都會發出哪怕絲絲縷縷的靈氣。在帕提亞軍中,他就是這樣發現白駱駝的。所以這團陰氣是某種特殊的存在?會不會是妖異?那個兇獸就是從隧道里出來的,這團陰氣會不會是兇獸留下的呢?
問題太多了,張白越想越擔心。
“淅淅索索!”張白聽到了一絲動靜,忙轉頭看去,居然是白兔。“終於找到你了!”張白又一次用神識觀察,結果再一次遭受暴擊。神識也看不見白兔,這太過分了,這破神識是瞎子變的嗎?
他心有不甘,作勢想要抓住兔子來擼,當做報復。沒想到兔子忽然向前一縱身,跑到豬豬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