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雲層裡的張白髮現,在雲層中對方看不到自己,自己也一樣看不到別人。這可真是讓他難以忍受,張白作戰時一貫喜歡進攻,爭奪主動權,被動地等待不是他的風格。
在船艙中張白坐立不安, 一直在傳音中聯絡南華和陳曶。
“師父,那兇獸被擊落了嗎?”
“陳曶,零號起飛了沒有,儘快離開此間。”
兩邊都一一給了他迴音,然而都是讓他稍安勿躁。
“兇獸正在空中盤旋,好像受傷了。”
張白心中一喜,可是沒有親眼看到,依然忐忑不安。
“又斬中一劍!”陳曶在傳音中歡呼起來,“兇獸的翅膀受傷了,飛船應該安全了,你們就不用躲了,快現身吧!”
“好吧!”張白還有點遲疑,不過陳曶為人一向冷靜忠誠,是個儒將,張白信得過。
金赤轉動羅盤,又命士兵踩動踏板加速,使徒號很快在雲層中穿梭,眼看就要穿出雲層。張白還是不放心,用控制術從飛船氣囊中抽取了一點氫氣給自己,存在食指上,當做一個小型的氫氣彈,以備防身之用。
氣囊中少了氫氣,飛船的高度便下降了一點。不等穿出雲層,飛船的船底便露出來了,張白索性再次降低高度,飛船顯出身形。雲層被兩邊分開,飛船流線型的外殼,映照著夕陽,反射出一道光環。
地面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兇獸的巨大身體,面向左側倒在地上,一隻翅膀血淋淋地癱在沙土中,似乎已被割斷,另一隻翅膀仍在微微扇動。朝上的那隻眼睛已經成了一個血洞,顯然已經瞎了,頭部還有一個傷口,在汩汩地流血,模樣悽慘。
看樣子是確實沒問題了,張白微微心定,心想這兇獸真是強悍,抗打能力簡直逆天了。
自己在東王公府也見識過一些兇獸,這些東西原本都是天境中的仙獸,其中一些不小心因為各種機緣落下天境,便成了兇獸或者靈獸。
所謂靈獸,就是其中比較馴良的、甚至於和人類可以結成主僕關係的仙獸,豬豬就是靈獸,獸名叫做離珠。靈獸有各種不同的能力,其中那些強壯的靈獸,甚至可以成為坐騎。
至於那些桀驁不馴、對人有害的仙獸,就成了所謂兇獸。靈獸和兇獸,兩者本質上都是仙獸變種,只是人為的將其分成了兩類。
不過無論哪一類,數量都非常稀少,哪怕在東王公府,張白也就只見過一些小型的靈獸和兇獸,接觸的最多的靈獸,還是豬豬。不過現在又多了一隻白兔,聽南華說起好像是月兔,估計也是一種靈獸。
至於兇獸,原來的師父鬼苦子教授他術法時,張白只是見過一兩條兇蛇而已,最大不過尺把長。而今天遇上的這頭,體型之龐大,性情之兇猛,戰鬥力之頑強,都遠遠超出了張白對於兇獸的印象。
使徒號和零號再次停泊在印度河上,張白立刻來到水邊,第一時間補充氫氣,以防突發情況。補完手指上的氫氣彈,又補充氣囊裡的氫氣,一直忙到太陽下山,這才結束。
等張白下了飛船,回到兇獸身邊檢視時,發現這頭兇獸早已被南華大卸八塊,死的不能再死了。兇獸屍體邊,南華和金赤等人正在忙碌,金赤還特意升起了一堆篝火。
南華把兇獸大卸八塊,當然不是為了殘忍洩憤,他是要收集這頭兇獸身上所有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