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下意識地一舉手臂,兔子舔不到了,疼痛猛地再次襲來,他疼得嗷嗷叫,又放開下了手臂。兔子再次舔起傷口來,疼痛感再次消失了。
原來這隻兔子有療傷的功效,張白這回放下心來,任由兔子舔去。
斷臂處的疼痛感是沒有了,張白卻覺得腦闊疼,因為傷口只要經過兔子舔舐,就不停地長樹藤,現在樹藤的長度已經是他身高的好幾倍了,張白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木植系的怪物。
他又嘆了一口氣,決定先不去想這些,總之暫時不會被疼死就好。要說這古代沒有麻藥,外科手術真是太痛苦了。以後還是要想辦法搞一點,誰知道什麼時候就需要。這東西平時沒用還有害,可在戰場上真是救命的玩意兒。
張白又看了看那兔子,見它不管不顧地舔得起勁,覺得好萌,又有些好笑,不禁伸出手去擼兔子,這次兔子沒跑,乖乖地讓他擼著。
豬豬原先在樹上跳來跳去,見狀突然跑了過來,仰天躺在兔子身邊,露出肚子,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張白。
“意思是,也要我擼你嗎?”張白嘿嘿笑著,伸出了魔爪。平時他有想過擼豬豬,但是豬豬不讓,卻讓靈靈和沐鏡擼它。
自己的靈寵不讓自己擼,張白為此心碎了好久,今天怪了,豬豬還真的是一動不動等他來擼。難道是看見自己擼兔子吃醋了?那好,就不客氣了。
張白伸手就開始擼豬豬的肚子,話說一般不都是擼背毛的嗎?可擼了一會兒,張白明白了,豬豬的肚子脹鼓鼓的,好像是吃什麼東西吃多了似的。
他皺著眉頭,輕聲問豬豬道:“吃什麼了你,這麼暴飲暴食?”
“吱吱!”等於沒回答。
張白笑了,自從受傷斷臂到現在,他第一次笑。兩隻萌寵在身邊,果然相當治癒。
他慢慢地擼著猴子,漸漸有了睡意,在夢界中睡著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看到的是熟悉的場景,巨大的月球,緊貼在自己眼前,似乎只有一臂之遙。然而他的左臂抬不起來,只好呆呆地看著,感覺自己像被倒吊在月面上方,卻動彈不得似的。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試圖伸手去碰觸月面。
左臂還是抬不起來,他有些喪氣,半隻右臂情不自禁地動了一下,沒想到,右臂甩出去老遠。他這才發現半隻右臂幾乎都是樹藤,長長地甩到了月面上。
樹藤隨即長出了無數白色的小花,落在月面上的樹藤部分,更是開始生根,不斷地向月面地下伸展。
這手這麼還會在地上生根發芽?這麼一來自己不是動不了,被種在月球上了?
張白一驚,醒來了。
擼猴子也不知擼了多久,好像睡夢裡也在擼的樣子,張白覺得手臂有點酸酸的,便停了手。豬豬從地上一滾就起來了,趴在兔子旁邊吱吱叫!那隻兔子已經不再舔傷口了,正趴著睡覺呢!
兔子沒有舔傷口,可是自己怎麼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