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底格里斯河右岸煙霧瀰漫,沿河的幾個碼頭同時著火,碼頭旁邊的一排排倉庫黑煙滾滾透著火光。
黑夜裡,騎兵呼哨,四下奔突,手持著火炬到處點火。
帕提亞大軍的糧草被燒燬了!
河邊高地上,幾匹膘肥體壯的戰馬,靜靜矗立著,手持沉重騎槍的親衛,拱衛著中間的一匹裝飾華貴的白色戰馬,戰馬上坐著一名二十七八歲的波斯貴族。
他細長的眼睛,黑色的眼珠藏在濃眉下。留著絡腮鬍須,下頜修剪得整齊而用心。頭戴著金色的高帽形狀的頭盔,全身金色的鍊甲,輕便而堅固。左肩配著一把圓盾,足以遮蓋上臂,左腰懸掛著一把紋飾精美的波斯配劍。
最惹人注目的是右邊腰間掛著一把金色的銅錘,錘柄有兒臂粗細,錘頭比錘柄只粗一圈,雕刻成太陽光芒的形狀,令人印象深刻,過目難忘。
這名騎馬的青年貴族,就是波斯薩珊的太子沙普爾。
“太子殿下,您看這樣可以了嗎?要不要趁帕伊亞沒反應,趕緊撤回大營?我們這回可是取得了重大勝利。”一名親衛問道。
“完全不用著急,再燒一會兒,帕提亞的烤箱兵學不會快速作戰,還可以加把火。”沙普爾回答道,“你們看看,這夜晚的景色多美。這是長生軍創造的大地上最美的風景。可惜,要是親愛的父王也能看到,那就更完美了。”
親兵們都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眼中是滿滿的信任和崇拜。
河邊,手執火把的騎兵隊,像條條火龍反覆肆虐著底格里斯河右岸的沙漠。
......
大帳中,馬哥正陪著默默流淚的稻勞說話,安慰著他。
帳外的戰鬥已經停止了,沐鏡的風砂術化作一片片凌厲的刀鋒,迅速收割了帳外的血冥教教徒,要不是張白提醒她留活口,估計一個都剩不下。
陳曶和鄭綽帶著親兵,看管著餘下的五六個血冥教俘虜。
他們成軍後,這是第一次正式作戰。雖然規模不大,但面對比自己單兵作戰實力強,人數又多的對手,殺傷了血冥教十幾名教徒,自己只有兩名輕傷,戰績相當不錯。首戰告捷,所有人都有點小激動。
張白知道剩下的事不需要自己操心,便來到鐵冥使和紫夜使屍體邊,學習里昂三光搜起身來。
紫夜使的懷裡有幾枚金幣,一塊令牌,再就是他手裡的武器血索,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鐵冥使這裡除了錢財和血索,張白摸出了三塊令牌,還有一個雕飾華美的銀質方形盒子。
開啟盒子一看他樂了,這不是帝藥嗎?沒有上次的多,但是這盒帝藥的品相似乎不錯,光看包裝的精美程度也知道了。他心想自己和帝藥還真是有緣,看起來是鐵冥使專程找來拍馬屁用的。
他趕緊把帝藥藏進刺青寶箱,卻從箱子裡又拿出自己先前到手的兩塊令牌。